生产的过程极其煎熬,霍芙蕖和其他的产妇不一样。
她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劲儿,整个人都呈现如疲软的状态。
产婆用力地掰开她的腿,催促道:“娘娘,使点力气啊,现在开的太小,下不了剪子。”
霍芙蕖痛的双目充血,胳臂无意识地在空中甩动着。
瑾秋只得按住她,不停地安抚:“娘娘,用力啊,您的下身不收缩,孩子出不来。”
霍芙蕖痛苦地哭了起来:“好疼啊,瑾秋,我好疼,使不上劲儿。”
雨墨在边上急的团团转:“嬷嬷,能不能用点催生的药物,不然娘娘太痛苦了,我真的担心她坚持不下去。”
产婆抹了把头上的汗:“我过去给一位夫人接生过,对方也是怎么都没力气,用了药,结果那位夫人不行去世了,之后我就不敢随便用催生的东西了。最好还是娘娘自己撑住,不然都有危险。”
她指挥道:“这一时半会儿地肯定完不了,去炉子上烧几块石头,烧红了之后倒上醋,以免出血感染。”
雨墨连忙去准备。BiquPai.CoM
产婆又提醒道:“再让小宫女去准备一壶保气汤,省得娘娘没力气了能提个劲儿。”
这么一折腾,天都快黑了。
未央宫上下点上了灯,光火晃动中,霍芙蕖在床上挣扎的身影映射于墙上。
光是看着影子,都知道她此刻经历着如何非人的折磨。
宫人小心地端着烛台放在床尾用来照明,明明是寒冬腊月,产婆却浑身是汗。
“看到头了,看到孩子的头了,拿剪子来,准备干净的白布。”
这个姿势对孩子来说,也有极大的危险。
如果不尽快将孩子从肚子里弄出来,很可能会导致婴儿窒息。
偏偏霍芙蕖浑身松软到极点,竟是格外反常地一点力气都没有。
甚至若不是瑾秋狠下心,不停地在边上掐着她的皮肉,提醒她保持清醒,霍芙蕖会分分钟晕过去。
“娘娘,您加把劲儿啊,现在孩子出不来,再耽误会喘不过气的。”
霍芙蕖哭成了泪人:“我没有力气,我真的没有力气。”
雨墨见到她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焦急。
“娘娘几个月前就开始浑身无力了,明明吃的不见少,但是经常走动一会儿就气喘吁吁。找太医看了,太医只说是气虚,也服用了不少补气血的方子,却始终不见效果。”
产婆咬了咬牙:“我要将娘娘的下身剪得更开一些,不然孩子随时有危险。娘娘,您一定要受住啊!”
瑾秋的眼眶都湿了,不住地叮嘱:“小心一些,孩子自然重要,但也要顾着娘娘的性命。”
产婆用力握住剪刀,狠狠心在边缘用力剪了下去。
霍芙蕖痛的浑身痉挛,整个人像是浸泡在了汗水里。
害怕她会咬到自己的舌头,瑾秋赶紧找了快帕子塞进霍芙蕖的嘴里。
但很快,这帕子上就染了一片血迹,看着尤为可怜。
御书房,李默看着面前的奏折,不时就分了神。
明明这奏折上都是他熟悉的政务,可是现在却像是一行行看不懂的字,让他心烦意乱。
他啪的一下合上了奏折,双手捂住了脸,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来人!”
掌事公公小跑着进来:“陛下有何吩咐!”
“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是亥时末了。”
李默没好气地嗯了一声,盯着这太监看了看。
后者心里突突地,有些心虚地咽了几下口水。
“皇上,您可是有事要问奴才?”
李默别扭地瞪了他一眼:“今天宫里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大事。”
掌事公公心道,今儿最大的事莫过于未央宫的皇后娘娘生产。
可是之前李默的态度那么冷淡,分明是不愿意过问,他也不敢差人去打听详情。
但说来也怪,原本是想着等孩子出身了,太医自会前来禀告。
眼见这会儿天都黑透了,未央宫也没有半点动静,完全不知道怎么样了。
公公硬着头皮说:“陛下,今日除了未央宫,似乎是没有其他宫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李默闷闷地问:“不是之前就说皇后阵痛了吗,都这个时辰了,怎么孩子半点消息都没有?”
公公一听,心里猛地咯噔了几下。
怎么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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