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这个人不是那天坐在高台上负责主审选秀的贵主吗?
戚芙的脑子一阵发懵,甚至还揉了一下眼睛以防自己看错了。
可是赵轻丹却还对她笑了一下,让戚芙更是吓了一跳。
“您,您不是宫里的娘娘吗?”她壮着胆子问。
赵安兰见她看着赵轻丹,将她认作是宫里的娘娘,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宫里的娘娘,哈哈哈这可还行?”
原来认错的竟不止是那位曹沁之一人,连戚芙都跟着认错了。
可见那天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底下多少人都没弄清楚。
赵轻丹暗暗有些懊恼,心道那天负责流程的官员怎么就忘了介绍她的身份这一茬。
回头等她们入了宫,可一定要好好地解释一番。
戚夫人也未料到戚芙竟是误会了赵轻丹是慕容浔的妃子,连忙提醒:“快别乱说话!这位是我朝的宸王妃,因为受皇后娘娘之托才帮忙参与择选的,可不是什么宫里的娘娘。”
戚芙忙捂着嘴巴,连声就要道歉。
赵轻丹抬手制止了她,示意他们不用拘谨。
戚氏一家三口则是对赵轻丹在赵家这么随性感到格外诧异。
他们可没有忘记,从前的那位宸王妃正是戚夫人的女儿。
如今这位新的王妃,只听闻说是异国的公主和亲而来。
怎么好好的,新王妃也会跟赵家的关系这般亲密,让人委实想不明白。
戚夫人大概是见他们眼神游离,特意说:“宸王妃跟安兰的关系极好,所以常来赵家小坐。这次戚芙能够当选,王妃也是帮了忙的。”
这点戚芙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当时她留用的令牌,都是这位宸王妃亲自让人递过来的。
所以她又再三道谢,心中更是将赵轻丹给记住了。
因为戚芙很快就要入宫了,她的生母也尤为忐忑,忍不住向戚夫人打听有无需要主意的事项。
戚夫人哪里知道这些,就求助地看向赵轻丹。
赵轻丹淡淡一笑:“戚妹妹只要记住谨言慎行即可。在宫里不出什么错处,也不会有什么麻烦。”
“那不知今上的脾气……”
她如此问出来,戚芙的父亲就低声呵斥了一句:“问的什么话,即便是私下交谈,也不能轻易议论今上如何。”
前者被训了一通自是有些委屈:“都是在嫂子的府上,我想着并无外人才有此一问的。”
赵轻丹只好说:“不用担心,皇上是位很好的人。用公子如玉四个字形容他再贴切不过,对于身边的人,他一向宽宏温和有礼,哪怕偶尔有小错处,也不会被过分苛责。能有机会陪伴在皇上身边,戚妹妹也是有福之人。”
听到赵轻丹这么说,戚氏一家都放了心。
将女儿送到宫中之后,戚家夫妇就要回到南方去了。
戚芙的母亲抹着眼泪跟戚夫人道别:“嫂子,我们的住处相隔甚远,此前即便想多走动,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如今要不是送女儿入京,甚至连眼下这个机会都不会有的。眼看着她这里事成了,我们也得尽快回去了,这么一别以后还不知何时相见。平日里我们来京城实属不易,若是芙儿有什么麻烦,还请嫂子看在血肉亲情的份上,帮一把手。”
戚夫人最是见不得别离之境的,也跟着红了眼睛。
赵轻丹见戚夫人伤感的样子,就跟着说:“无碍的。戚妹妹日后有什么难处,同我讲也是一样的。本宫能帮的地方,自然会帮忙。”
很快,各宫的女子都陆续搬进了宫里。
袁非依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开启了每日清晨的后宫例会。
头一回见面,许曼欣当然不能缺席。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意识到,原来名声在外的最为得宠的贵妃娘娘竟然是眼前人。
而之前那位露面的女子,却是宸王妃。
袁非依替许曼欣解释道:“贵妃的声音受损,如今说不出话来,并非有意不跟各位妹妹打招呼。等以后她的嗓音调理得当恢复了,你们再去找她叙话便可,其他的时候,如无要紧的事情就不要叨扰珍贵妃的清净了。”
众人忙应了下来,许曼欣感激地看了袁非依一眼。
她也趁机打量着这些新晋的女子,贤定侯之女,娴妃魏雁冰人如其名,是个不苟言笑的冷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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