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歆这么一喊,李默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过转眼的功夫,慕容霁已然不见了踪影。
再追上去也来不及了,李默只得重新回到了院子里,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
“殿下,我……”
“除了李歆,所有人退下!”
边上的龙卫和凤卫都齐齐退远了些,不敢轻易靠近。
李默冷冷地扫了李歆一眼:“本宫上一次就警告过你吧,让那个男人滚得远远的,你们余生不可再相见,可你是怎么做的?”
李歆抿了抿嘴唇:“我们真的是在路上偶遇,并非结伴而行。他也没有其他的目的,就是想帮个忙……在浮洲城这么长时间,他也确实出了不少力,所以能不能看在他有功劳的份上,殿下不要跟他计较了。”
李默怒目盯着她:“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在为他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没有刻意维护的意思。我不希望殿下您因为愤怒就失去了理智,若对方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何必……”
“本宫问你,方才他是不是躲在柜子里?”
李歆一噎,点了下头。
“怪不得瑾秋会特意从屋顶上飞身过来提前找你,还说什么是怕你衣冠不整失了礼数。依本宫看,她是怕你跟那个姓赵的在行什么苟且之事过于狼狈,万一被本宫给撞见了场面难看吧!”
李歆瞪大了眼睛:“殿下何出此言!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在诬陷和轻贱我吗?”
“若不想被本宫轻贱,也要你自己守规矩才是!你们心里要是没有鬼,瑾秋为何会那么紧张地提前通风报信,你又为何仓皇之下让他躲进柜子里跟本宫避开。李歆,是你自己心虚在先,岂怪本宫怀疑你!”
李歆只好说:“非也。之所以我希望他避一避,是因为看到殿下上一次对他的敌意太重,如果再看到他跟着我来到了浮洲城,只怕会收不住怒气,将他给杀了。我觉得他罪不至死,不至于落到那样的下场,才会有心保住他。这用意和殿下您所想的用意完全是两码事!”
“可你为什么不长记性?”李默眼中的狠厉昭然:“本宫为什么恨他,还不是因为你对他过于特殊。那样一个男人处处跟着你,能有什么正经的心思。你若有心警惕,就该随时避让,而不是纵容他的行径。你纵容他,无异于在接纳他。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你心知肚明!”新
李歆忍不住别过脸去:“事已至此,我无从辩驳。这本就是主观的认知不同,我没有办法剖心向殿下自证自己的清白,也没有办法说服您。既然您不信任我,那么多说无益,不如不说。”
“本宫从前对你一向放心,只是那个人,本宫无法放心。你尚未自知自己对他的放松,可你的一言一行已经出卖了你的心思。本宫就算将他碎尸万段都不冤枉!”
“何况……”李默伸出书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对着自己。
“李歆啊李歆,你本该牢牢记住自己的命是谁给的!你是本宫的人,这副身体也好,你的心也好,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只能忠诚于本宫一人!从本宫将你捡回来的那一日起,将你养在身旁,你就是本宫的附属品,没有绝对的自由可言。本宫不准你做的事情,你做了,就是不忠!”
这番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将李歆打在当场。
她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对于殿下来说,原来我只是一个附属品。不该有自己的意志和自由,只能完全听从于您。倘若有半分不如您的心意,都是天大的罪过,竟是如此吗?”
李默这会儿在气头上,说话也失了分寸。
“本宫没有给过你自由吗?盛水堂那样的地方,还不是你一人说了算。可是你合该清楚自己是谁的女人,你只能本宫的,跟其他男人勾搭算怎么回事!公然挑衅本宫的颜面,本宫如何能不怪你!”
李歆这一瞬气血上涌,说话也冲了起来。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殿下的女人?是,我是被您给捡回来的,这条命是因为殿下才能续存下来。可是您之于我是恩人,是主上,却算不得是其他身份。你我之间,本就没有真正的夫妻名分,您而今言辞凿凿地拿夫妻纲常来约束我,没有这个道理!”
啪!
李默大概是气急了,竟是一巴掌甩在了李歆的脸上。
她没有防备,只觉得天旋地转,就这么被用力地扇了一耳光,人也跟着跌坐在地。
李歆用手臂撑着身体,默不作声地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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