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李默召见,平王是有些奇怪的。
他这王爷做的委实是快活极了,平日里不用上朝,不用管任何的政务,只要按例领着朝廷的俸禄,就能逍遥肆意,赛过神仙。
现在朝中又没有听闻有要紧事,好好的,他那位皇帝侄儿找他究竟为了何事?
平王满腹疑惑地走了进来,对着李默行了一礼。
“陛下。”
李默打量了他几眼,心中冷笑了一声。
这位平王叔虽然说是长辈,实则比他年纪大不了多少,可是已经一副大腹便便,油腻虚空的样子。
可见他寻常时候玩得有多胡来,简直不成体统。
“平王叔,不知你近来可好啊?”
“承蒙陛下关怀,老臣过得挺好。咱们渝北风调雨顺,一派祥和,正是在您的英明带领下,才有这样的繁荣昌盛啊!”
这马屁拍得倒是响亮。
李默睨了他一眼:“那不知朕的那位婶婶,如熙长公主身体可好?”
听到李默突然问起长公主,平王的笑容一滞,摸不清他的意图,只能含糊地说:“也是不错的。”
“可是朕听说,如熙公主在平王府过得不太尽如人意啊!平王叔,你的王妃好歹是安盛的嫡长公主,身份计较起来,跟洛善也是不相上下的。若是你亏待了和亲公主,传出去了,我们渝北都是要跟着落了脸面的。”
平王心头一梗,忙说:“陛下说的哪里话,王妃在平王府一向是养尊处优,矜贵的很。只是她喜静,性子冷清所以不常外出走动,才没有经常现于人前。”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李默的脸色,眼见李默面色含有愠怒,心下不安起来。
“不知陛下为何说起王妃的事,可是有什么人在您跟前乱嚼舌根了?您可千万不要听信谗言啊,那一定是诬陷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
李默懒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将慕容浔的信摔在了他的脸上。
“诬陷?安盛那位皇帝的亲笔信都送到朕的眼皮底下了,这信上将你做过什么交代地清清楚楚,人家是冤枉了你还是这就是事实,你自己心里清楚!”
平王不由一抖,忙打开看了看,脸色剧变。
这上面所说,的确是王妃在他府上的实况不错。
不过他从来不让如熙公主外出,王府里的那些人也跟着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生的那个孩子又是个蠢的,本不该泄露府中的底细才是,究竟是谁告知安盛的!
平王眼底闪过烦躁,语气跟着恼火了起来:“好好的,安盛如何知道这些情况!陛下,该不会安盛偷偷地在咱们渝北安了密探吧,简直丧心病狂。”
“这么说,上面说的事情,王叔是肯认了?”
平王脑袋一缩:“倒也没有这般……还是有些添油加醋的,您也不能全信。”
李默板起脸:“安盛近日应该会派人前来交涉,让我朝交出如熙公主。平王,你行事荒诞在先,怎么看都是我朝理亏,朕以为,你既然没有善待王妃的本事,不如就让她秘密回安盛去,不要惊动外人,反正渝北无人关注平王府,但凡有人问起来,找个理由搪塞就是了。”
和亲公主回朝,于情于理都是不合的。
只是李默心道平王这般折辱那位公主,是他们错在先,倘若有人对洛善这般,他也是要讨个公道的。
尤其是而今慕容浔当政,那是慕容浔的亲姐姐。
倒不如悄悄行事,一方面将人送回去不要大动干戈地伤了和气,二来也不用声张。
谁知道这平王一听李默是打算将如熙公主送走,登时不乐意起来。
“陛下,恕臣不能答应!那女人出身如何暂且不提,她既然已经嫁给了臣,岂有送回去的道理。要是传了出去,臣的面子往哪里搁!”
李默蹙眉:“是你一人的面子重要,还是渝北的颜面重要?事关国之体面,朕总得给安盛一个交代吧。”
“臣此前的确有些行事不当的地方,日后一定注意,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但是将王妃送走,实在没有这个道理,更是没有先例啊。何况她都已经给臣生了一个儿子,虽说是个痴儿,但也是您亲封的郡王,平日里他们母子的感情又极深,公主要是走了,这孩子难道也要跟着一起回安盛吗!”
这倒是个问题。
一个王妃不被很人多关注的王妃就罢了,平王府中的那位小郡王却是有分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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