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茉担心地开口:“你办事我当然是放心的,只是你跟罗雀的交集甚少,哪怕你过去是铁吾军的旧部,他对你不熟悉,在这种关键的节骨眼上不会轻易相信你。但是我……反而会好很多。”
其他凤卫沉声问:“姑娘,您若是能掩人耳目顺利地见到罗帅自然是最好的,可要是中途被人盯上了,如何脱身呢?那可是铁吾军大营,哪里是一般人能随意出入走动的。”
小酒则是想了想:“最近在攻城,那每天一定会有伤员。但凡有伤员,就免不了请当地的医女去治疗伤口,所以军营里面肯定是有医女的。这样吧,我替你伪装成普通医女的样子,你设法混迹在里面,再想办法接近罗帅。铁吾军大营的部署,其他人不熟悉,但是你肯定烂熟于心了,毕竟你曾经陪伴罗帅身边那么久,想必每个角落都知道。”新
红茉点头:“好,就这么办吧!如果没猜错,伤员多半是会被安排在医药署附近。我可以先混进医药署,再趁着天色暗下去的时候从密道走,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不会被发现。”
既然红茉心意已决,小酒就替她换了一个清秀医女的妆容。
她又在去附近的药方里购置了一个药箱,换了一件寻常的衣服。
这些医女或大夫并不是朝廷特意指派的,多是在周边征集的一些人,彼此之间都不一定熟悉。
只是打仗的时候,能帮上忙的都来帮忙了。
守门的士兵见到红茉提着药箱,看起来跟其他医女并无两样,甚至没有多看几眼就放行了。
倒不是说铁吾军的防守松懈,而是医药署跟主营还是有些距离的。
被送到这里的,也都是受了伤的士兵,不是什么精锐主力。
红茉将药箱放好,就有个大夫看着她:“哎,你是哪里来的,怎么看着眼生?”
她胡诌道:“我是城北一家药铺的医女,店里的师父走不开,看到征集的通知让我来帮忙的。”
对方未作她想,让红茉帮忙替伤员包扎。
作为凤卫,简单清洗和处理伤口对她来说不是难事,所以红茉做得很利落。
她的样子看起来娴熟老练,更是无人怀疑其身份了。
就这么跟着忙了几个时辰,天色渐渐黑了下去。
红茉趁着他们去吃饭的功夫,警惕地四处看了看,折身拐进了一个窄巷里,在窄巷尽头摸了摸,看到了一扇暗门。
她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在门锁上活动了几下,锁孔就开了。
确认过附近无人,红茉小心替推门进去重新将门给关好,随后一路脚下运功,又轻又快地抵达了营中腹地。
其实铁吾军在营中巡逻的时间也是有规律的,红茉当然不是刻意总结过这些规律,但是她待的时间久了,难免会记住。
现在这个点,正是临时交班,偶尔会有一小会儿的空隙,这附近是没什么人的。
红茉在暗处静静观察了一阵,很快又往上一跃,飞身上了屋檐,像是一只轻巧的飞燕周旋于夜色之中。
总算到了罗雀的寝殿附近,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吃饭和忙于公务,寝室这片反而是没什么人的。
罗雀自己肯定是在书房。
不过红茉不敢摸过去,开战时期,主帅的书房必然都是机要,边上的布防格外严密。
说不定还多了一些她从前不知道的新的防守,万一被人发现了,必要出乱子。
所以她宁愿在寝殿等一会儿,反正再忙,罗雀总是要睡觉的。
确认屋子里没有人之后,红茉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复又将门关好。
因为没人,里面一片漆黑,窗户关的也很严实,连月光都不太能照进来。
这里曾经是她和罗雀相守着住过的房间,就算闭着眼睛,她都能知道里面的布置,所以看不到她也能精准地找到位置。
红茉在床边坐下,心里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情绪。
很快,她就又要罗雀见面了。
距离他上一次将她放走,已经过去数年的时间了。
这期间,她带着部下走南闯北,却始终不敢靠近边境。
可是思念从未有一天消减过,反而随着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变得越发厚重深沉。
红茉伸手摸了摸床褥,他这里的被褥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整。
许是在军中的原因,这里的床品总是比不得在罗府的舒适绵软,摸起来还有些发硬,但他们曾经的每个夜晚,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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