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的渝北军不敌,开始掉头回城,领兵的先锋副将心下一喜,打算往前追。
但是他又想到了罗雀的话,心里犯了嘀咕。
罗雀说过,渝北军的手上有非常厉害的兵器。
现在是没用出来,可是万一追上去之后出了什么差池怎么办。
边上的部下却一直在催促:“将军,我们已经按兵不动了好些天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好不容易他们出城了,攻城不容易,正面打还难吗?我们铁吾军的将士这般骁勇善战,岂会怕他们渝北人。您看他们不是逃得落花流水了吗,越是这个时候越应该乘胜追击才是啊!”
副将还是有些犹豫,前排的一些兵却已经自行追了上去。
也罢,不如趁机探探路,说不定能收割一帮敌军。
所以他就没有阻止部下的行动,由着他们往前追了一段。
谁知最前方的一队人马刚追了一截路,渝北军又折返了回来,还推着一排看起来高大奇怪的器具。
他们还没来记得反应,天上就齐刷刷地落下许多长箭。
双方明明还隔着不算近的一段距离,这长箭却穿破了云霄,呼啸着飞刺了过来。
一时间,哀嚎不断!
不停有人和马匹受伤,若是寻常的弓箭,是绝对不会有这般效力的。
他们身上都穿着改良过的轻便的盔甲,抵抗寻常的弓箭手完全不在话下。
但是如今落下来的飞箭,极具穿透力。
凡是被此箭射到的人,甚至身体连带着身上穿的盔甲衣都能透出一个窟窿。
别说是活命了,竟是连个全尸都保全不住。
甚至有人的头颅被远远射过来的箭从脖子那里直接切割开,无论是谁看到了,都忍不住吓得腿软。
所以原本还打算一鼓作气的铁吾军都纷纷高喊着撤退。
连稍微后排的人马都不能幸免,渝北军趁机追了上来,将准备好的长箭一路扫射。
所到之处,尸殍遍野。
营帐中,罗雀正打算再派一支人马去看看前锋部队是否守得住。
他的指令还未下达,就有几人策马扬鞭,飞身过来报信。
“罗帅,不好了,不好了,渝北军推出了巨大的箭弩,威力无边,我军前锋部队损失惨重,已经死伤了好多兄弟!”
罗雀脸色一沉:“我先前不是交代过,只守不攻的么,为何会损失惨重?”
报信的人支支吾吾:“是,是兄弟们之前看形势较好,如果攻上去对我方是有利的,就忍不住乘胜追击,谁知道渝北军会有……”
“胡闹!我之前三令五申过,告诫你们渝北军手上有重器,难道你们把我的话当做儿戏吗!速速撤军,上烟雾弹,先迷惑渝北军的视野,退回来再说。”
铁吾军这里上了烟雾弹,所见到的地方一下子就混沌了起来。
渝北军即便有牛头弩在手,也不敢轻易冒进。
毕竟有利器是一方面,一旦看不清楚,很容易误伤了友军。
深/入到安盛的地界,更是容易被大部队包围,所以他们很快就折返了回去。
但这一回合打下来,铁吾军军中损伤的人数竟是比之前连着多日攻城所折损的总人数还要多。
连红茉都跟着去抢救了伤员。
被其他刀剑伤到的,尚且能够救下一条命。
可要是被牛头弩射中,便是完全救不回来了。
体会过的士兵复述的时候都心有余悸:“那玩意儿太可怕了,渝北竟是不声不响地搞了这么个武器,怪不得前些日子没有动静,原来是留了这等后手。”
罗雀眉头深锁。
他对他们在造的投石机其实是有信心的,他看过机关图纸,笃定只要能用上,一定会帮助铁吾军攻城。
且比起牛头弩,投石机是更大的玩意儿,威力只会更甚不会输了去。
可那些东西耗时太长了,这十来天必须要扛下来,严防死守才能不丢边境的城池。
要怎么扛能最大程度地避免死伤,是罗雀当下最头疼的麻烦。
如果能有人在渝北的那些牛头弩上做些手脚就好了,可他们的人这个节骨眼上是混不进渝北军中的。
若是多次交手失利,部下的士气很可能受到损伤,到时候即便有机会翻盘,军心也溃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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