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浔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朕何曾想跟母后闹出任何不快,可是一直以来您对许曼欣的态度,当真有过公平可言吗?是,她不姓袁,不是袁家的人,所以得不到您的庇护。但你至少要看在她对朕有过那么多付出,还为朕辛辛苦苦地生下佑儿的份上,给她一点应有的怜惜吧。即便您做不到对她好,也至少、请您不要害她!”
“哀家害她?”太后听了这话,气得直接拍案而起。
“皇帝,你说话要讲究证据的。哀家什么时候害过许曼欣了,她在这宫里头好好地当她的贵妃,你把她宠得天上有地下无,谁敢对她有任何的伤害啊?”
“您不承认,想要证据是吗?好,朕就跟您列一列证据。许曼欣这一次突然会病情加剧,都是因为佑儿过敏,这过敏来得莫名其妙,明明不是三伏天,寒冬腊月里也出了这种事,本就蹊跷。他过敏,偏还碰到一个庸医,提议让许曼欣服用药物通过奶水给孩子服下,这事真真切切的发生,朕没说错吧?”
“是,可佑儿过敏,跟哀家有什么关系!皇帝,你不会为了给哀家冠以罪名,指责哀家谋害自己的亲孙儿吧!”
慕容浔并不退让:“您当然不会谋害佑儿,佑儿过敏倒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治好了可不难。难的是许曼欣不得不承受住那样烈性的药,可她身体的底子薄,那么多碗浓药灌下去,简直是在拿性命开玩笑。”
“那也是太医的过错,与哀家何干?”
“那天夜里值夜的太医,是皇后派人找的。佑儿出事,是在栖梧殿出的事。还有,孩子之所以会过敏,如今看来也是因为他贴身的衣物出了岔子,能在皇子的衣服上动手脚的人,除了浣衣局的宫女,还能有谁?”
“浣衣局……”
太后闻言不由眉头紧锁:“你是说,有浣衣局的宫女在佑儿的贴身衣物上做了手脚,让他过敏了。而因为他过敏,遇到了一个不靠谱的太医,连累许曼欣的身体受累?”
“没错。”
“皇帝,这些话推测你都是从哪里听到的,若仅仅凭着自己的想象就这么说,未免太虚浮了些。还有,你一口咬定浣衣局有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
慕容浔见太后面露疑惑地询问自己,仿佛一根刺梗在心头。
他疲惫地摁了摁眼角:“前些天开始,佑儿不愿意让贵妃触碰,却从来不抵触其他人的接近。贵妃因此伤心伤神,又再次受到了打击。可后来才发现,只要她不穿衣服就相安无事,问题是出在衣物上。”
太后脸色微变:“竟有这样的事情?”
“不错。因此朕委托轻丹去彻查这件事情,想要找到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在珍贵妃的衣物上做了手脚……很快,她就查到了浣衣局的一个负责日常熏香的宫女。母后不如猜一猜,那个宫女是谁?”
太后眉头锁得更甚:“宫女?这宫里那么多下人,哀家哪能知道你们说的是谁?哀家平日里就不记得太多人,怎么可能认识。”
“可朕说的那个人,您想必是一定认得的。她叫做,百怜。”BIqupai.c0m
“百怜?”
太后将这个名字反复地低声说了好几遍,而后不大确定地开口:“这个名字,的确有几分耳熟。不过哀家不太记得是在哪里听过了,她究竟是谁啊?”
慕容浔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显然是不信太后的说辞。
“母后是真的不记得,还是装作不记得了。这个百怜,可是您宫里过去的老宫女了,她是您这里出去的人,您也会忘得这么干净吗?”
“是哀家宫里的人?”
太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露出恍然的神情:“哀家想起来了,她,她以前是在过去的栖梧殿里头伺候过一段时间,可似乎是因为犯了什么错事,被哀家赶出去了。”
“她犯的可不是小错误,而是盗窃之罪。这样的罪名,为何母后还要将人留在辛者库里,朕实在不理解,哀家对一个窃贼,也这么手下留情吗?还是说将人留着,说不定有其他用处。”
到这个份上,太后哪能再不懂慕容浔这话的弦外之音。
她面色不善地盯着他:“皇帝该不会以为,佑儿出事,许曼欣被佑儿不喜,是哀家吩咐人在他们的衣物上各自做了手脚吧。这种背地里偷偷摸摸的手段,哀家可是不屑一顾的。当初为什么会留下你说的这个百怜,时隔太久了,哀家早就忘记了。这宫里头每天发生那么多事,有那么多人来来往往,说不定就是因为某个原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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