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沁之朝着她微微屈膝行了一礼:“似乎鲜少见到贵妃娘娘出门走动,今日倒是巧了。”
她又看了看身后的栖梧殿:“贵妃娘娘是来探望皇后娘娘的吗,我也是听闻皇后娘娘出了些事,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特意想来问问。”
“你不必去了。”许曼欣叹了口气:“本宫刚从那里过来,门外都是御林军把手,看管甚严,不准人靠近的。”
曹沁之意外地叹了口气:“这是怎么回事?我在宫里消息闭塞,总是迟一步才能知道,贵妃您能否告知一二?”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许曼欣不愿意透露,以防泄露出去,回头一传十十传百,本来没什么的事情,都传得面目全非了。
她摇了摇头:“具体的,本宫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本来才想来问问的。”
“原来是这样。”
曹沁之指了指湖边的亭子:“今日的天气倒是好,娘娘既然出来了,不妨去湖边晒晒太阳,也省得常在屋子里觉得闷。”
许曼欣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
她自从病情加重之后,几乎没有出过门了。
今日既然走出了这一步,就这么回去了,又枯燥寡味了起来。
许曼欣便随着曹沁之一并去往亭子里小坐,春寒虽有,湖面却开始悄悄融化了。
微风一吹,湖心波光粼粼,已然有一片融融春景。
“其实我找娘娘说话,也是有几分求助的私心。皇上的生辰快到了,太后担心您身体不好,便让我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协助她一并操办。只是我进宫的时间短短数年,还有一大段时间是在冷宫里待着的,对皇上的喜好委实不算了解。而今皇后娘娘又被限制了自由,我一下子更为难了起来。”
“咳咳。”
许曼欣坐下不久,又咳疾犯了。
翠竹忙将披风给她穿上,对上曹沁之关切的眼神,许曼欣苦涩一笑。
“德妃,让你见笑了。本宫的身体近来实在不好,连稍微吹一阵风都受不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曹沁之刚要说什么,又被许曼欣接过话茬:“你方才说,太后让你们张罗此事。那你这两天,有没有跟太后她老人家见过面,她的心情……可还好啊?”新
提到这里,曹沁之立马奇怪地说:“我刚想跟您说呢。今晨我去太后那里想要找她老人家议事,可她竟是一脸不悦地说了气话,说她不会再为皇上的生辰费心了,让我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竟有这样的事?”
许曼欣不由蹙眉:“太后一向是疼爱皇上的,怎得这般置气?”
“确实是发了很大的火……”她微微压低了声音,似是不敢声张,小心地贴在许曼欣耳边说:“我听得不算真切,在院子里的时候,路过窗边听到她在指责皇上胳膊肘往外拐,还说白养他到这么大了。”
许曼欣一愣,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非常沉重。
太后跟袁非依一脉相承,所以袁非依出事,太后不可能不知道。
而今慕容浔将皇后给软禁了起来,太后必定勃然大怒。
就算许曼欣知道的不够细节,也不难猜出整件事情慕容浔都是站在自己这头的,他一定是非常维护自己,才会惹得太后不满。
他们母子若是因此生分了,还将袁非依弄到这个份上,这是许曼欣非常不愿意看到的。
“不过贵妃娘娘,这些话有不少是我偷听到的,您可千万别说漏了嘴。我担心皇上或者太后会不高兴。”
“知道了,你放心吧,本宫不会跟外人说的。”
许曼欣打算去找慕容浔当面问清楚,就先起身:“德妃,本宫还有些别的事情,先走一步了。”
两人就此道了别,许曼欣沿着湖边一路往御书房的方向走,心里盘算着等见到了慕容浔之后,要怎么去劝慰他。
无论如何,她对袁非依都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信任。
宫里确实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方,各路人心叵测,一着不慎就会被人算计。
可许曼欣想赌一把。
她想赌,自己没有看走眼,袁非依对她此前的种种,怎么看都不是作假的。
这要都是逢场作戏,她的戏未免做的太好了,可也太说不过去了。
许曼欣正心事重重地想着这些事,突然,一个小太监飞身冲了过来。
这小太监竟是直直地朝着许曼欣冲撞过来。
等边上的翠竹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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