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华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不是你故意施用雕虫小技来将本宫给喊过来的么,现在又希望本宫走了?是想要看到本宫和驸马你侬我侬,心里才踏实吗?”
“当然不可能!”邱尚酸溜溜地开口:“您能来看我,而不是陪着驸马,我的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虽然这样的想法卑劣了些,但是,但是喜欢一个人本就会变得自私自利。何况我曾见过驸马一面,也看得出来他是比较清高的,恐怕未必能哄您开心。所以这些天我都在担心,您会因此并不开怀。”
这话倒是说进了黎华的心里去,她的脸色不善,邱尚更是趁机煽风点火地说了好一会儿,听得黎华心烦意乱。
就在她不愿再继续听他啰嗦,打算离开的时候,手臂又被邱尚给拉住了。
“公主,您要是不介意,我可以陪陪您的。”
……
曹府里,曹飞檐一直守到了天亮。
府里管事的人心知曹家不如从前,也不可能再留用那么多的下人了。
他便征询了曹飞檐的意思,两人商议了一番,决定将府里大半的佣人都给装卖出去,只留下两三个仆从搭理些琐事。BiquPai.CoM
毕竟以后他不可能住在这里,这府邸多是要空着的。
一间没有主人的宅子,哪里需要那么多人气呢。
眼看着天亮了起来。
曹飞檐再度给曹沁之上了一炷香,决定不再继续停灵。
反正停在这里的时间再久,也不会有人来祭拜。
与其让她孤零零地留在人间,倒不如将其给早点下葬,好让亡人入土为安。
所以曹飞檐就带着几个下人,寻了一片空阔的坟地,并让风水先生看了块地方,到底是挖了土,将曹沁之埋了下去,并给她立了一块墓碑。
等诸事办妥之后,曹飞檐只觉得身心俱疲。
朝廷的旨意定然是还没有抵达中原的,所以他的父兄应当也还不清楚自己被罢官免职,更不清楚他们的女儿已经香消玉损。
曹飞檐看着眼前这块冷冰冰的墓碑,再举目四望周遭的景色,只觉得所有入眼的风景都是一片惨淡,凄凄凉凉。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人生失意至此,倒不如死了算了。
可就这么死了,他又不甘心。
好不容易来这人世一遭,他自小就胸怀远大的抱负,想要做出一番丰功伟绩,现在还没有达成目的,凭什么就这么黯然离去了。
怀着一腔愤懑,曹飞檐心神不宁地回去了。
本打算回到公主府去交代一声,不想半路却有曹家的下人来报说:“公子,有位宾客想要祭拜咱们娘娘,可不想娘娘停灵的时间短,已经下葬了,他表示很遗憾。奴才不敢擅作主张地请人离开,就暂且让他等一等,说来告知您一声,以防是您的重要朋友。”
曹飞檐有些意外:“居然当真有人来祭拜?他是谁?”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他说只能等见了您以后,才能说明身份。”
连报个身份都这么遮遮掩掩?
曹飞檐虽然心中疑惑,还是很快就折身回到了府邸,一进门就看到中堂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这是谁?曹飞檐越发狐疑起来,面上都掩不住好奇:“听家中的下人说,有人想要祭拜家妹。可是曹某似乎并不认识你,不知阁下是?”
来人瞬时起身,朝着他恭敬地拱了拱手:“在下冯彬。是中原的一位商人,曾在嵩州和曹江大人还有曹默大人见过几次,有点往来的交情。因为无意中听说了曹娘娘惨死的消息,心中十分悲恸,便忍不住来祭拜一番。谁知道听贵府的下人说,停灵只持续了一日便结束了,实在是遗憾啊!”
曹飞檐闻言意味不明地呵了一声:“恐怕你知道内情之后,就不会来了。我妹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才会落到这般境地,京中即便有相识的人,听说了也不敢来吊唁。你要是不想有麻烦的话,还是趁早离开的好。”
“曹公子这话,听得在下心里难受得很!冯某当然知道,曹娘娘是得罪了什么人,对内情也有些了解。可我只觉得曹家冤枉,曹娘娘冤枉罢了。虽然说宸王府贵不可言,权势滔天,可他们府上的那位小公主毕竟没有性命之忧,不过是受了些惊吓,却要让曹娘娘用一己之身来赎罪,甚至连累曹家都跟着贬谪为庶人,未免太过了!”
曹飞檐这才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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