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爷被这么一骂,整个人都为之一抖。
好啊好啊,难怪他一直觉得老爷子偏心,尤其在这件事上犹疑不决,迟迟不给个说法。
现在被他给逼问出来了,果然什么都清楚了。
他就是不想让自己袭爵,什么好东西都给想给二房而已!
二房有哪点比自己强了,同样是做官,二房在官场上的口碑分明是矮了自己一大截的。
不就是仗着有两个嫡出的儿子吗,这算什么本事,凭什么如此欺负人。
老太太见状,倒是不咸不淡地开口劝慰了几句:“好了,父子两个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不管谁袭爵,都是梁家的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分得这么仔细做什么。老大,就算你袭爵了,你会放任你弟弟不管吗,一定还是对他多有照拂的。同样的道理,一旦你弟弟袭爵了,还是会对大房礼待的。本是同根生,不要互相针对嘛。”
这话里话外,哪里还有他长房的地位。
梁大爷再也待不下去,随意地行了一礼:“父亲、母亲,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老爷子的院子,临走的时候还难掩面上的怒火。
回到大房之后,梁大爷就一口气喝了一大杯凉水来降火气。
边上伺候的下人小声问:“爷,您这是怎么了,谁敢给您找不痛快啊?”
“还能是谁!我看老爷子的心早就歪的没眼看了。他以为二房的是个什么好东西,不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仗着梁家的名号在外头做官老爷,可正事没干出来几桩,到处都是埋怨的。要不是有梁家兜底,只怕他早就被废了!”
说到这里,梁大爷的声音顿了顿。
对啊,如果他找到梁二爷在外面做的那些个腌臜事儿并将其给捅出去,皇上一定会不高兴。
到时候袭爵时,就算老太爷和老太太一门心思地向着老.二,特意去跟皇上请旨。
怡太妃也不帮着他这个大哥非要帮二哥的话,他能倚靠的人就只有皇上了。
梁家想继承给谁,还不都是看今上的意思,谁敢越过去擅作主张。
梁大爷揉了揉手指,招呼下人在耳边耳语了几句。
“店宅务?这,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可不是小事啊,保不准二爷的官位都要丢掉的。大爷,您确定要这么做?”
“人家都逼到我头上来,恨不得戳着我的脑门儿炫耀了,我这个时候还在为他着想,我难道是菩萨吗?你放心,就算他被上面查了,那也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大房和二房本就是分开的,老爷子又在病中,皇上再怎么对二爷生气,也会顾念着老爷子的病情,不会太过追究的。何况……店宅务这种问题,一般就是将银子给补上。大不了我主动提议用梁家的银子替他填补,虽说会亏损一大笔钱,但外人看来,只会说我这个做兄长的大气。”
越琢磨,梁大爷越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
不过这种事情,光是民间传开了还不行,得有个正经的官员去给皇上写折子。
他想了想,就让人去请一个在二爷手下共事的官员,今晚到酒楼喝酒。
梁大爷找到是一位量差的官员,就是朝廷要盖房子,他们负责现场勘察测量的。
这跟梁二爷的职务关联比较大,如果是这样的人禀告上去,皇上多半是会信的。
酒过三巡,梁大爷就幽幽地说明了意图。
对方一听,手都抖了起来:“梁大爷,这,您可别吓唬下官啊!二爷可是您的亲弟弟,下官要是在这事儿上摆了他一道,保准没好果子吃。梁家到时候清算下来,下官说不定乌纱帽不保的。”
梁大爷微微一笑:“怕什么。真要是将二爷给拉下马,梁家做主的人,便只有我一个人。老爷子这会儿还在病榻上躺着,能拿个什么主意。我既然都亲自来找你了,又怎么会放任你不管。不仅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还会给你更多好处,你只管放心去揭发。”
量差擦了擦额头的汗:“可是他不是您的弟弟吗,一旦二爷出了事,您恐怕也跟着会折腾。万一牵连到了您的头上,岂不是得不偿失?要不您再多考虑考虑,可别因小失大,坏了自己的前程?”新
梁大爷冷哼了一声:“我今日都将你给请过来了,便是打定了主意,考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一来不是我冤枉他,店宅务的漏洞是不是他自己整出来的,如果不是他行为不端正,私用了那么一大笔赈灾的公款,我也挑不出这错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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