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皇上还说了其他的没有?”
下人又说:“皇上之后是单独跟宽王说了一番话,不过小人们不敢上前,并未听到内情。只是宽王殿下在皇上走后,看起来很是焦虑,坐立难安,看起来比先前还要不自在了。”
他越是这么说,梁二爷就越担心了。
可别在这种时候,出了什么乱子才好。
“好了,下去吧。”
梁二爷烦躁地让人离开,里间也走出来了一个人,正是在此处跟他议事的冯彬。
冯彬的神情不见轻松,目光里不乏苛责:“冯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当日梁非公子掳走于三小姐的事情,应该没有瞒过宫里。”
梁二爷吓得一哆嗦,小声问道:“不会吧?可,可是这些天并未有动静,皇上要是知道的话,应该会找我们问话才是。”
冯彬冷笑了起来:“君心难测,皇上问起倒也罢了,就怕他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问,只是在想心里盘算,那才是更糟糕的。”
说到这里,冯彬就止不住恼火。
“梁大人,当初冯某让您和令公子行事,可是极为信任你们的。到头来事情办成那个样子,不仅让于家因此生怨,跟宽王府疏远了,还惊动了京兆府和皇上,你们梁家可给我们惹了不小的麻烦啊。”
梁二爷心烦气躁地打断他:“冯先生说的倒像是梁非故意的了。他哪里知道,那个于仙穹这般麻烦。之前以为这个小姑娘性子内向,很容易控制,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于夫人那里本就是个硬骨头,难搞得很,再加上于仙穹,等到于富贵回来,只怕婚事更要出差池了,冯先生不如多想想怎么办吧。”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问:“话说禹王和亨通银庄,是把全部底牌都压在了西北军的头上吗?倘若于富贵如何都不肯合作,你们就没有后手了么?”
冯彬想到了那些异族的态度,心道只要西北军稍稍配合,中原往边境的所有地界,都是不在话下的。
只是这些势力,现在还不能告诉梁家。
梁二爷这个老滑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跟他谋事也足够让人操心了。
“有没有更多后手,梁大人暂且不用管。咱们就事论事,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宽王殿下,确保他意志坚定,能有成事的决心。”
他话锋一转,又咂了咂嘴:“至于怡太妃娘娘……”
“太妃娘娘的情况,你们还不清楚吗!”
梁二爷有些恼火:“她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可她却失了记忆,还时常意识不清,胡言乱语。这样的症状,只怕往后都未必能好了。总不会冯先生对太妃娘娘,还有防备吧?”
“哪里的话,从一开始我们就对太妃娘娘很是敬重,她变成现在的样子,冯某心里也很难过的。”
梁二爷面色不善,冯彬心中冷笑,但也不再刺激他。
算是那个女人有几分好运气,不仅脑子坏了,身体也不太好,说不定过几年就自己烟气了,也省得他再动手了。
否则的话,怡太妃躲得了头一回,第二回也是躲不开的。
只要她不同意,成为他们大业路上的绊脚石,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宽王府,慕容敛强行打起精神坐在了怡太妃的身边。
怡太妃却拉着他不停地说慕容浔的事情。
“岄王的腿怎么好了,不是瘫痪了吗?”
慕容敛有些急切地提醒道:“母妃,您以后要是见了皇上,不可以再叫他岄王了,更不可以提到他的腿。他早就康复了,却被您反复地提及痛处,虽然皇兄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记恨的,说不定就暗中对你我不满了。”
怡太妃懵懵懂懂地看着他,见慕容敛十分不悦了,才小声地说好。
见怡太妃受委屈的样子,他又于心不忍:“母妃,您最近感觉怎么样,身上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她指了指脑袋:“这里有点疼。”???.biQuPai.coM
“不是身上疼,是脑子疼吗?”
怡太妃点头。
慕容敛心里更犯难了。
当初能将她给唤醒,他还是存了不小的希望的。
可如今看来,后遗症实在太多了,她伤得最严重的地方肯定还是脑袋,且并发的症状一直都有。
如果不根治,就这么拖着,会不会日后有更大的风险。
这么一想,慕容敛不由想到了赵轻丹。
她不是人人称道的神医吗!既然是神医,为什么不能将母妃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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