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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白灵芸路过花园,花园道路两侧开了不少花,几只彩蝶在花丛间翩翩飞舞,白灵芸被它们的曼妙舞姿吸引,不禁驻足欣赏。
白灵芸暗暗说道:“当人们看到蝴蝶的美丽时,有谁能想到它们曾是丑陋的毛毛虫啊。”
突然,江译塘的声音传来:“在那里!”
白灵芸正要随声望去,一只白羽箭从她眼前飞过,钉在一旁的树干上,箭尾仍在颤颤而动。
江译塘手握弓箭,面色惶恐的跑过来,“芸儿。”
白灵芸心里五分惊五分怕,强忍着怒气道:“小爷,你怎么可以在府里射箭玩?”
随侍的苏如跟着过来,看到白灵芸,不以为然的笑道:“小爷射鸟玩,没留意到你呢。”
白灵芸瞪着苏如冷声斥道:“府里是射箭玩耍的地方么?今天是没伤到我,万一伤到别人呢?苏姐姐只一味由着小爷,养出刁钻古怪的脾气,如何使得?”
苏如听了白灵芸训斥的话,又是恼,又是气,一张脸都紫胀起来,待要驳她几句话,却见江译塘紧紧搂着白灵芸的胳膊,缠来扭去,嘀嘀咕咕一直说:“芸儿,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
她见状少不得自己忍了性子。
她仍然还记得那是两年前。
那日,江译塘住的三间屋子,里里外外挤满了人,连门前石阶上也站满了人,可却静悄悄的连一口大气也听不到,只能听到王妃的呼喊清晰的直达户扃:“塘儿,你快醒醒!
你倒是睁睁眼啊!”
江译塘烧得脸通红,嘴唇干裂,脑袋无知无觉的耷拉向一侧。
“塘儿,好孩子,你看看父王呀……”
平阳王爷心里有如兽爪在抓搔。
江译塘眼睛阖着,忽然,他手脚一哆嗦,呼吸愈加粗重急促起来。
太医赶忙跪上来诊脉。
平阳王爷忙问太医:“究竟怎么样?”
“回禀王爷,小爷这是邪热入肺,加之小爷近日身体虚弱,依臣等所见,小爷此次脉象凶险……”
“本王只问你们有救没救?”
“唯有退得高热方可有救……”
“那你们快给他退热啊!”
太医叩头说道:“回禀王爷,小爷金玉之质,用药须格外谨慎,臣等不敢冒昧从事,须得……”
“废话!”
平阳王爷大怒,瞪着眼珠子,戳手指定太医们喝道:“要是治不好,本王要了你们这帮庸医的脑袋!”
他抓起炕几上的纸笔往太医们的头上一扔,“立马开方子!”
太医们吓得“砰砰”
直叩头,浑身哆哆嗦嗦的,汗水顺着面颊就往下淌。
“臣等开了一副药已命人去煎了……只要小爷能够服下药应该就会退烧的。”
平阳王爷眼睛一瞪,“还不快将药煎好端来!”
“是是是!”
太医们慌慌乱乱的赶紧退到外间去。
平阳王爷捏着江译塘滚烫的手,痛心极了,“孩子……”
围在屋内的众人听闻此言都像是被笼罩在一团悲雾之中,有人在轻轻的叹息,有人开始轻轻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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