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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晴暖,和风熏人。
庭院里静而无声,只有廊下的鹦鹉,偶然懒懒地扇动翅膀,它足上的金铃便一阵乱响。
丹菁含羞说起宋敬洲,小女儿娇态尽显无遗。
白灵芸细细的看了一会,因向丹菁笑道:“你难得有空回来一次,可口口声声说的却全是那个宋敬洲。
他如何如何有才华,会讲故事。
如何如何机智,三言两语就把闹事的公子哥儿们摆平了。
如何如何有本事,歌舞师们都服气他。”
丹菁渐渐脸色发红,“我与你说正经话,你却取笑我。”
白灵芸含笑与她相携而行,听丹菁说:“我打听了一下,知棋现在柳家当粗使丫头。”
白灵芸一时无言。
人生总有不如意,任谁都无能为力。
丹菁又问:“十二爷还是没有消息?”
白灵芸半仰脸,看着头顶的天空,说:“或许他已经过上他向往的生活了。”
塞北观雪,泛舟江南,自由纵横在天地间。
六月初一,皇太后,驾崩。
六月十六,皇上,逊位别宫,归禅于平阳王。
六月十七,平阳王登基,改国号。
三年后,立江译塘为诸君。
春去秋来,时光如流,又一个三年过去了。
东宫传出喜讯,太子妃有了身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白灵芸正提笔画了幅梅花,闻听此言,顿时失手滴落一团浓墨在纸上,一时间心念百转,有些惊诧,又有些欢欣。
翌日一早,白灵芸进东宫向江译塘道贺。
踏进殿中正看见江译塘将一碟梅子递给太子妃,太子妃依在他身旁,颊上略有红晕,眼底眉梢都是温暖笑意。
“芸儿给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道喜。”
白灵芸垂首低眉,屈膝向他们叩拜。
江译塘转过头来见了白灵芸,笑了,“芸儿!”
忙起身迎了上来握住她的手,“都说了,你腿上有伤,不用跪。
快起来。”
白灵芸几不可查地缩了缩,却终是没有抽出手,任由他握在手心。
太子妃看到她眼神凝顿,敛去笑意,“芸姑姑来了。”
不多时,太医入见,为太子妃诊脉,白灵芸起身告辞,听江译塘道:“我也回去了。”
太子妃眼神一黯,却不多言,只是默默送至殿门口。
春日,京城里最热闹的事情莫过于赛鸢大会。
京华名媛贵妇都会找来能工巧匠,做出美轮美奂的纸鸢,相聚在城郊玉林苑踏青、宴饮、赛纸鸢。
往年都是由皇后娘娘亲自主持,可皇后娘娘病了,便由太子妃来主持赛鸢大会。
四月,芳菲仲春,群芳争妍,京华名门闺秀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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