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提议,我赞成。”
牛佑才迟疑了一下,还是道:“我看慎重点好!”
见他态度含糊,阮洪通不敢盲目拍板,欲速则不达,惹起普遍的反感、抵触那可就麻烦了。
“那好,夜深了,今天先到这里。”阮洪通说。
刚回到排屋,闻同就接到牛佑才的电话。
“情况你都清楚,事情很棘手,镇开投真不能想办法?”牛佑才恳切地说。
闻同苦笑一声,道:“好几千万,要是有这个能力,我会是见死不救的人?你也知道,这是肉包子打狗,喂得越多越饱,越会缠上你!”
牛佑才叹口气道:“我不是不明白,要是能在保住你杳踪镇职务的条件下解决资金缺口问题,最好不过。”
闻同沉重地道:“只有一条路最现实,就是市委出面协调银行放贷!还有,你也知道,守着杳踪镇书记不放,这无关我个人得失,而是长远利益与眼前利益之争,是白与黑之争!”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如果任由阮洪通等人把他逐出杳踪镇并控制镇开投,那就意味着镇开投将一步步变成阮洪通或者说倪家的提款机,沦为他们的自留地,一个好端端前景灿烂的企业将会被毁掉。
刚挂掉牛佑才的电话,闻同的手机又响了,居然是江映欧阳市长亲自打来的。就在几天前,他由江映副市长升任为市长。
“小闻副县长,我是江映欧阳索宏。”
“欧阳市长,您好,正想去省城道喜,又怕惊忧了您!”
“哈、哈,惊忧什么?来吧。这个时候打你电话,是有特别的事。来江映怎么样?开发区二把手,管委会常务副主任,当然,想进市政府也行。”
闻同心中一热,感动地道:“十分感谢您的赏识!有点突然,我需要想一想。”
“我听说了,你现在有点难,他们不用,我用!你好好考虑,我等着。”
好事多磨,原本因新加坡海峡财团主动而重新启动的谈判,又因为对方怵于镇开投为政府贷款提供担保的潜在风险而再次中止。
海峡财团工作作风严密细致,一直在密切地关注着镇开投的外部环境,对风险格外敏感。
事情突然变得不可收拾。
在“上抚下压”思路下,经阮洪通直接授意,几个乡镇一把手不甘“受辱”,指派人到农民家搜查被抢存棉等财物,并抓了一批领头的人。
过程中暴力行为不断,频频爆发严重的肢体冲突,不少村民和干部受了伤。
矛盾被迅速地激化,没有任何人牵头,数万激愤的农民自发赶来县城,聚到县委大楼前示威,并声言去市委、市政府上访。
闻同首先被推到台前,面对数万激昂的人群,他拿着大喇叭喊道:“父老乡亲们,请大家安静下来,安静下来!”
人群边上,站着一个衣着朴素、戴副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看上去温文可亲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