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那我也不宜说,还是继续瞒着她好。
看来包总之所以要和我说这些,一方面是委婉地表明他的态度,另一方面还有更深一层意思,那就是提醒我要注意隐密,不要让她受到伤害。
自己和岚姐年龄相差悬殊,没想到这份见不得光的禁忌私情,居然能被她至亲的哥哥接受,可见其兄妹感情之深。
她待我实在太好了,包总说得对,我要好好对她。
杳踪镇和边湖之间,直线距离其实只有区区三十公里,但这三十公里的范围内却横着座与虚湖和大江水相连的湖泊。
就是因为这座湖泊天险,两地间的往来不得不改走他途,一是通过杳踪镇——富铜县公路走江映——边湖省道,或江边高速,还有另一条更远的路线,那就是杳踪镇——望水县城——边湖。
无论走哪条路线,均远远超过直线距离。
夕阳西下,窗外一排排树木一闪而过,入眼处满是浓绿。时值一年中最为繁忙的“双抢”,不远处的水田里,三三两两的农民仍在劳作。
车已驶近边湖,闻同觉得有些累,对孙家祥道:“我记得前面路边有座观景台,在那儿停下吧。”
横断杳踪镇和边湖的湖泊叫长虹湖,顾名思义,湖泊就象条长长的彩虹。
这条彩虹弧度较小,近百公里长,东濒望水县城,西接无边无际的虚湖,二者整体就象一把大汤勺。
长虹湖微微向北凸出,是大汤勺的勺把,愈接近虚湖,湖面愈窄,江映——边湖省道和江边高速公路就是通过勺把根部最狭窄处进入边湖市区的。
天色向晚,云霞满目。
站在观景台上极目远眺,无垠的虚湖苍苍茫茫,湖面金光万里,群鹜上下翻飞。
美景当前人自醉,闻同想起陈副省长给的那包熊猫烟放在车上的包里,就让孙家祥下去取来。
他戒烟已有相当长时间,这会儿不知为何,吸烟的冲动不可遏止。
向旁人借过火点燃后,他吸了一口,鼻腔顿时被刺激得酸酸的,并迅速传导到脑部,令头皮酥酥麻麻,眼中几乎流下泪来。
这种感觉很生涩,以前舒服的滋味一点儿也找不见了,他知道这是很久未吸的结果,如果多抽几天,敏感的感官系统就会适应下来。
他夹着烟没敢立即接上第二口,转过身看向路东的长虹湖。
长长的湖面一眼望不到头,远处黑糊糊一片,不知能否全程通行船只,如果可以的话,那顺水东去就能回县城了。
在古代肯定可以,那时人口密度小,水土破坏远没有近、现代这么严重,湖水应该更深。
帆影如云,桨声如雨,那时候的长虹湖和虚湖,肯定是地方交通要道,既联结了四面八方的乡村集镇,又养活了千千万万人民。
此时站立的脚下,那时定然是两湖相连的要塞。
他浮想联翩,神游天外,一时几乎忘却身在何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