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半年一年后,这些沾到自己身上的负面影响,早就洗不脱了,没准还会落下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笑柄——贪心不足,非卖力把人家挤走全揽在自己手里,这不,几个月就被撸掉了吧!
见他前倨后恭,闻同心下好笑,一边接烟一边又随手扔过去一颗糖:“对市委的决定,我们向来不讨价还价,总是无条件服从。”
对王志远来说,虽然有了倪正林的暗示,但那毕竟是数月后的事,还存在着许多变数。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呢,完全可能会有更有来头的人插进来,比如省里有人打招呼,又比如其他人说服倪正林或朱大姐改变主意,这类事在官场屡见不鲜。
正是由于有了这样的担心,他潜意识里就对闻同占着“他的”位置十分抵触,恨不得立即推开闻同自己顶上去。
没想到今天一时大意在闻同面前露了底,被他窥破了机密,这让王志远亦喜亦忧。喜的是如果自己真能得到未来搭档的支持,肯定不失为大好事,忧的是机密现在就被他窥破了,如果他是口不对心,那对自己肯定大大地不利。
他患得患失,实在不愿意再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可人家主动示好,自己又不能不领这份人情,仓促间道:“多谢关照!唉,边湖重工当初那么辉煌,三两年间就不行了,说亏就亏,要是扈——”
话一出口,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致命错误,不由在心里痛骂自己该死。边湖重工及其前任负责人扈全海牵扯着倪书记和陈副省长之间揭不过去的宿怨,自己是倪书记的专职秘书,闻同是陈副省长的前秘书加铁杆亲信,我真是晕了头,什么不好说偏要说这个,该死,该死!
“——阳县长出来了,我先进去,您稍等。”好在这时候阳春敏正开门出来,救了他的驾。
阳春敏还真是为了望水县县长一事来向倪正林汇报思想的,他看到闻同也在,连忙过来打招呼道:“闻书记,你好,有些日子不见,一会我作东,一起喝几杯?”
闻同和阳春敏之间虽无深交,但关系还算过得去。两人平时交往时,因为他是县委书记而对方只是县长,闻同就比较随意,姿态略略居上,这完全符合官场惯例。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他要是再这样,人家的想法难免会改变,可能会认为你是倨傲。正是出于谨慎考虑,他客套地站起身,握住阳春敏的手,歉意地道:“真是对不住,确实另有安排,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到时自罚三杯陪罪!”
阳春敏没有勉强,笑着低声道:“恭喜了!”
闻同使劲捏了捏他的手,也轻声道:“连你也来取笑我,别人不知情,你应该是了解我的,坐立不安呐!”
阳春敏正待再说,眼角余光瞥见王志远在向闻同招手,就笑了笑扬扬手离开了。闻同进去时,倪正林正在抓住空隙批阅一份文件,没抬头嘴里道:“坐下。”
等了几分钟,他在文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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