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突发事件,你的要求我不能满足,还是点到为止。”
闻同微笑不语,涂新永这是在卖乖。
听李国强不许,涂新永马上道:“那好,坚决服从命令听指挥!我算了算,还剩八杯的量,再敬您三杯,您还要掌控大局,不用端杯,就看着我喝。”
李国强自然不能真连杯子也不端,但喝是不喝的,只象征性地润了润嘴唇就放下了。
除了闻同其余人关系都很近,有人道:“老涂还会算自己的酒,那应该也能算别人的量,看看闻副主任还剩多少?”
涂新永道:“闻副主任的酒量就和他的前程一样,你知我知大家知,还要我来说?”
公安系统在普通老百姓眼里地位很高,权力很大,但在体制内却并非如此,其实际地位是有限的。
首先它没有党委系统的人事权和监察权,其次它没有政府系统的事权、财权。再次,公安人员的升迁途径较为单一,基本局限在系统内沉浮。
和闻同这样手握经济管理大权的要员比起来,涂新永等人内心其实是有一定自卑感的。
闻同心想这人的嘴象抹了蜜一样甜,难怪能在李书记面前讨得了好,但今天的主角是李书记,决不能让大家的话题围着自己转。
想到这里,他笑道:“涂局说笑了,说真的,我最敬仰警察,这是小时候形成的,到现在还是这样。你有没有好故事,讲来听一听,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涂新永是人精,一听就明白了他的顾虑,心下不由暗自赞叹,这人果然不同凡响,了不得。
他说道:“真实的案子并不离奇,离奇的故事那都是作家编出来的,我们警察可没有作家那个本事。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件新鲜事,我警校的同学在香郡市局任副局长,前两天出差路过咱们江映,随口讲了一个案子,案情并不复杂,但有些蹊跷。那边有个县委书记在农村老家盖洋楼,结果工地出了重大事故,现场就死了四个人,直接连累他被调整。事故原因其实很简单,是在建墙体受水泡突然倒塌,砸死了下面的工人,但实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事故发生后包工头第一时间就逃跑了,而且那位遭调整的县委书记很不服,找到市委要求彻查真相。市局受命介入后,却因为证据不足而无法立案,最终不了了之。”
他的言外所指很明显,那个倒霉的县委书记极有可能是被人坑了,大家都是高级干部,焉能听不出来。
本来自家盖房发生事故砸死工人算不得什么,要追究责任那也是包工头的事,业主顶多赔些钱就能了结。但他是县委书记,盖的又是小洋楼,这就难免会引得物议沸腾,惹人遐想。
闻同心猛地一跳,“香郡”,“死了工人”,“连累官员免职”,“当事人第一时间逃脱”,这些要素似曾相识,和当年镇工业园的工地事故如出一辙,只不过那次是脚手架螺栓断裂,这次是墙体受水泡倒塌,那次是带班长逃脱,这次是包工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