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争辩道:“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和打仗一个道理。”
老者大为不屑,道:“你一辈子就爱玩弄玄虚,装神弄鬼,哪象我,横冲直撞,大刀阔斧!”
杨老毫不相让,道:“我这叫战争艺术,是谋略,以柔克刚,不象你,一辈子就知道梗着脖子往前冲,大砍大杀。这个说了你也不理解,还是不说了。”
一个要挣脱,一个要阻止,两只苍老的大手绞在一起,把棋子全弄乱了,再也无法复原。
杨心民带着淡淡的微笑,一言不发地看着。闻同心中莞尔不已,暗道人家说老顽童老顽童,说的就是他们这样吧?
见棋盘全乱了,两老相视一笑,一齐松开手。老者道:“算了,不和你一般见识,免得年轻人笑话。”
杨老则“大度”地道:“眼看着我就要赢了,现在算平手,明天再战。”
杨心民这才站起身,对老者道:“顾伯伯。”随即他又转头对杨老道:“爸。”
欧阳索宏也早已站起身,上前道:“顾老,杨老,二老安好!”
顾老和杨老都微笑着连连点头,道:“索宏,坐,坐下说话。”
杨心民道:“顾伯伯,这是闻同。”
闻同连忙毕恭毕敬地弯腰问候道:“顾老,晚辈闻同问您老好!”
顾老略略一诧异,旋即微笑道:“我还说是哪家的好儿郎呢,原来是你!”
他心里由不得轻叹一声,比那孩子强多了!怪不得紫言那么逆反,硬是拖着不肯完婚,看来是放不开他,心里还在念念不忘。真可惜了,早知道是这么一个人物,当初该插手促成他们。
杨、顾两大家族已将闻同选定为重点培养对象,但此事主要是由杨老一手促成,顾老虽也知道闻同不少情况,但毕竟了解得不那么深,而且他也从未见过闻同,缺乏直观认识。
略略叙了会话后,杨老吩咐保姆上酒上菜。酒是成光糯米酒,菜都是普通的家常菜式,一桌的东西倒有近半是马凤玲定期安排人送来的杳踪土产。
欧阳索宏和闻同先后给两老敬过酒后,大家就随意地小酌,说些闲话,并不多喝。
在座的几位无论级别还是资历,闻同都是最低最浅的,他们叙话时,他就听着,只在被问到时才答上几句。
饭后,两老和杨心民、欧阳索宏进房谈话。杨老对闻同偏爱有加,临进门时还细心地吩咐保姆道:“把资治通鉴搬出来,给闻主任。小同,你自己看书,有事就安排小汪。”
闻同每次来看望杨老,总不忘记给保姆捎点礼物,或者直接给小红包、购物券,所以保姆对他态度好得不得了。
等四人进了屋,保姆搬出全套的线装本资治通鉴,道:“闻主任,您请看书,我再给您泡茶。”
宰相府里七品官,虽说她只是一个保姆,但人家天天和杨老生活在一起,是杨老和杨家充分信赖的人,闻同没有太过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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