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历史,研究历史,实际上什么都喜欢掺合几把,对贵省的大农业战略规划尤其关心。民以食为天,食品安全是顽症,是全民的心病,贵省独树一帜,谁又能不关心?我没有姜总那么乐观,贵省的农业‘三大’发展战略规划,最终是四不象还是达到预期目的,现在还远远不能下结论。就我了解的一些信息,实际上你们积累的矛盾越来越深,已有一触即发的苗头。刚才说了,贵省是独树一帜,独树一帜在国内不是什么好事,很容易犯众怒,既包括兄弟省市区,也包括相关监管部门。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就会出现上下左右合力阻击的局面,那就是一道鬼门关,决定着贵省大农业战略规划的生死!”
“多谢滕先生的提醒,我们会加倍小心。”滕宗渊的一针见血,再次刺中了闻同的忧虑。但他不能公开承认,这事关官方态度问题,一言不慎即可能惹来麻烦。
见闻同忧形于色,姜迪昌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避开云缈省谈古论今。一谈开来,闻同暗吃一惊,滕宗渊洞悉古今、明了中外,知识之渊博、识见之深刻实为他生平仅见。
恩师孙以身虽学富五车,但他长于经济,对于治国、治事却了了,和滕宗渊相去甚远。
最令他惊喜的是,透过言行,他发现在许多问题上滕宗渊和他有着相同的认识,二人价值观非常近似。
渐渐地他明白感觉到钱教授的意思,是在向他引荐滕宗渊。
不过考虑到钱教授是商人,商人总是有利益诉求的,在不明对方意图的情况下他不肯表现出积极主动。
此外还有一层,天都水深似海,象她这样的非凡女子,身后一定有着常人所无法想象的力量,在不清楚之前他决不敢轻易触碰。
原本闻同是想在席上向姜迪昌探询亚船集团百亿船用柴油机投资项目,结果钱、滕二人一直在场,让他无法开口。
不过钱教授极善于交际,滕宗渊又智深似海,倒没让他感觉不快。
快到凌晨时,姜迪昌向闻同道:“时候不早了,晚上就住这里吧?客房是四星级标准,条件不错的。”
闻同微笑道:“客随主便。听君一席谈,胜读十年书,今晚有幸领略钱教授、滕先生的风采,实在不虚此行!”
钱教授笑道:“闻主任客气,我们山旮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谅解。”
闻同马上说道:“哪里,钱教授创立了一块宝地,意义非凡。”
到了客房,闻同没有立即睡下,而是到姜迪昌屋里和他继续说话。坐下后,他打量了几眼客房,说道:“钱教授很有意思的一个人,别出心裁,做出这样一番事业。”
姜迪昌道:“她很特别,很超然。因为‘宋时’餐饮原料采购,——这里需求很大,对安全和品质要求非常高——她知道了云缈省,也就知道了你,一直想认识一下。事先没有向你明说,没问题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