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要事相求,江昌成没带其他人作陪。
苗长刚同样是只身一人,秘书和司机被安排在别处。一坐下,苗长刚即道:“一道沟路要彻底整治,你们必须全力配合。”
江昌成事先并不知道,诧异地道:“怎么突然又提?”
“大过年的,一场大雨下下来,老百姓反应很大,再不解决,说不过去。”苗长刚说。
江昌成道:“有您的命令,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只要答应我们的条件就行。”
“哪来什么条件?无条件配合!”苗长刚说。
江昌成一时着急,叫道:“那怎么行,不能因为解决老百姓的问题就无视企业的利益吧?”
“损害你什么利益了?”苗长刚冷冷地质问道。
江昌成这才觉察出他的态度不对,立即放下姿态,小心冀冀地道:“污水处理站在楼盘附近,对小区生活环境有严重影响。这个影响是无形的,可大可小。如果被竞争对手一渲染,那损失可就大了,远远不是一千万的事。我们只要求补偿一千万,已经是考虑到了市里和区里的难处。”
苗长刚声音更冷,道:“这不是理由,污水处理站可以再往外延出一段,离小区远一些。”
看他脸色不善,完全不是在商量,江昌成迅速作出了决定,妥协道:“既是您的要求,我就作出牺牲,支持配合政府的工作。”
与其被动受辱,不如争取主动。苗长刚迅速判清局面,作出了最为正确的决定,主动揽下这件事。
看着眼前一身奢华服饰的江昌成,他心里忽然有些异样。
这个家伙几年前还只是一家经营平平常常的小地产公司的老板,就因为一次冒险投机,命运来了个华丽大转身。
几年下来,他虽然谈不上大发横财,但钱也没少赚。坐一百多万的豪车,住上千平方米的大别墅,锦衣玉食,朱门宝马,和他的豪奢生活相比自己这个人人艳羡的一市之长实在太过寒酸。
权力是有期限的,过期就会作废,看看倪书记,谁还去理他?
而金钱是没有时效的,不会因为权力到期而消失,它可以保障一个人拥有幸福和地位。
难道等到权力失去后的那一天,自己天天过着普通人的平凡生活?算计穿着,计较菜价,住旧楼房,出个门还要求爷爷告奶奶地要求派车?这样的日子真是无法想像!
看看倪书记,早就攒足了家底,人一退到二线就开始安安心心地享受晚年。
几乎在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天已经快了,或许连这一届都不一定能干得满!
原本他已答应惠姐和沙丽丽在一季度之前把教育城二期用地批下去,没想到惠、沙二人连这点时间也等不了,直截了当地要求在本月底之前办妥。
他知道,惠沙二人态度转变的根本原因就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边湖地利房地产公司捐建的苗家村小学和那幢“苗宅”。
这只小辫子不但被她们紧紧地抓住,同时也被闻同给抓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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