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同直截了当地拒绝道:“对不起,我说过了,我现在脱岗学习,是普通群众的身份。”
况鲁然很不甘心地道:“事情发生后,总场、分场派人到职工家里,带着协议挨家挨户要求签字。肯签字的马上兑现补偿金,由农场负责报销医药费。对于不肯签字的,以后发生什么事政府和农场一概不闻不问。这太让人费解了,是什么意思呢?”
闻同根本不回答她,站起身道:“实在对不起,我还有其他事。服务生,买单。”
况鲁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招手对服务生道:“我来,我买单。”
回到临时租住的房里,闻同心里十分矛盾。很显然,警方把守农场各条路口,管制出入人员,只防住了职工结群上访,并没有完全防住消息的外泄。
他甚至怀疑时报的记者已经潜入过农场,面对面采访过职工,不然况鲁然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从他内心讲,他非常希望媒体暴光这件事,但又害怕惹火烧身。他十分后悔和况鲁然见面,等时报的报道一出来,他马上就成了头号泄密嫌疑人。
有些规则是不能去破坏的,一旦违反将成为众矢之的。把这样敏感的事情捅到媒体那里打击对手,伤己更甚于伤人,是非常犯忌讳的,往严重里说是“犯错误”。
考虑再三,他最终决定给桑义远打电话,借他之口提醒一句。尽管这样做于道义有亏,出卖了况鲁然对他的信任。
长虹湖国营农场的事仍在僵持状态,作为市委秘书长桑义远没敢轻离办公室,尽管实际上并没有他多少事。
接到闻同的电话时他正在处理文件,立即停下手头工作,亲自到苗长刚办公室汇报。
苗长刚并没有问他消息来源,让秘书打电话把古子平从家里叫来,口气极为严厉地要求道:“农场的事情漏了出去,被时报掌握,你马上请求省里协调,无论如何要压下!再通知天都办事处,马上做工作,不惜代价!”
安排妥当,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给在江映的惠姐,说道:“惠总,刚刚了解到,农场的事时报可能要出报道。我们这边已经做了安排,一是请求省委宣传部协调,二是要求天都办事处立即做工作。”
惠姐干脆利落地道:“我知道了。”
惠姐是在江映郊外的私人别墅。别墅二楼卧室灯光昏暗,只亮着床头柜脚下两盏地灯。她放下手机轻声说道:“媒体知道了,时报。”
“时报一向硬气,怕不好说话。”男人眼神锐利,声音有些低沉。
惠姐说:“让李飞扬去办?他今天回了天都。”
“可以,他办合适。”
时报的厉害苗长刚是知道的,虽然汇报上去了,他仍旧忐忑难安。金光明很理解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被媒体暴光,他和赵永海的上位梦想很可能会破灭。
实际上大家利益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和赵永海上不了位,职务就腾不出来,其他人也就无法接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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