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封锁得极其严密,让马凤玲、胡林等人根本没办法了解情况,让闻同几乎两眼一抹黑。
考虑了很久,他决定探探戴皎洁的口气,看她知不知道此事,知道后怎么反应。
傍晚快下课的时候他回到党校,在教室外截住刚刚出来的戴皎洁道:“戴局长,方不方便?请你吃饭?”
戴皎洁神色有些异样,犹豫了片刻才答应下来。让闻同颇为意外的是,一向缠着戴皎洁不离左右的孟琬琰没有要求跟着去,向他勉强笑了笑快步走开了。
他再一看周围其他人,马上敏感地察觉出不对劲。学员们都有意无意地绕开他走,不小心和他对视的同学脸上的微笑都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勉强,全然不是往日热情的态度。有那么几个同学人走过去了,还回过头来看他,眼神特别得让他心里发慌。
闻同心里叹了一口气,对戴皎洁说道:“不方便就算了,改日再说。”
戴皎洁抱歉地一笑道:“真对不起,确实有事。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这个时候高登山从教室出来,在离着闻同几步远的地方坐上自己的车走了,看也没看闻同一眼。
绝大多数学员很低调,极少有象他这样公然让司机接送到教室门口的。他平时虽然和闻同关系很一般,但见面招呼还是打的,从不会象今天这样。
虽然没有人明白告诉闻同是怎么回事,但他已经隐约猜出缘由。再站在这里只会自寻尴尬,自取其辱,他忍住屈辱,强装微笑回宿舍。
回到宿舍他一头倒在床上,心情沮丧之极,只觉得周身乏力,什么也不想干。得意的时候,人人对你笑脸如花,稍一有风吹草动,所有人马上敏感地走开,唯恐躲避不及。
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竟至如斯!
想到以前戴皎洁的态度,再想到和孟琬琰夜游国立时她不断的笑声,他摇了摇头暗自叹息。
对戴皎洁他一直不喜欢,内心并没有多少亲近感,她这个样子还没有什么。但孟琬琰不一样,他对她颇有好感,非常认可她的才干,很愿意交这个朋友,所以才有夜游母校时的倾心交谈。
他没想到孟琬琰会是这样的人,这么实际,脸变得这么快,心里受到很大的刺激,难以排解。
不过稍稍让他安慰的是戴皎洁肯定已经知道了,凭直觉他猜测,她会出手干涉的。
九点多钟时施行芳给他打来电话,问道:“去宿舍两次都不见你,在哪儿?”
施行芳下午也请了假,陪同来天都出差的省长拜访一位督察署的领导。回到党校听别人议论闻同的事,他连忙去闻同宿舍找,没见着就打了这个电话。
闻同以为他还不知道,苦笑笑道:“有点事,没住在宿舍。”
施行芳道:“办妥了吧?要是方便,出来到老地方吃夜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