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别人说,再查下去老鲍自己都觉得无趣,主动结束了。
不过这个时候富铜集团不答应了,把调查组调阅什么资料,查看什么实物,找谁谈话,询问了解什么内容,一一地列出来,附在市委办、市府办的联合专文通知后面一并递到市委市政府,要求调查组作出解释。
联合专文通知只提到调查五金配件业务,调查组却擅自扩大范围,并且事中、事后也没向市里和富铜集团告知,完全是老鲍在“出一口气”。
往轻里说调查组是自作主张,违反组织纪律,往重里说就是居心叵测,不怀好意。
苗长刚、赵永海、金光明被搞得下不了台,不得不亲自给包青林打电话致歉。没几天三人还特地找了个由头,一起到富铜集团调研,以正视听。
和老鲍的灰头土脸不同,丁主任牵头的义南调查组马到成功,一举完成了金光明安排的任务。不过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情比老鲍好不了多少。
兰蕙芷在认识闻同以后,妻以夫荣,过的一直是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富贵生活,事事都顺心顺意。以致闻同仕途骤然生变,她一时难以适应,感觉一片茫然,束手无策。
在市委大院,虽然人人看见她还是一样地尊敬,但她总觉得和从前不一样,气闷得很。以前她一般两周回一次义南,现在是一周一次,停留的时间也更长。
兰树林见女儿心事重重,劝慰道:“要不去问问刘老师,请他卜一卦?”
人在落魄的时候,特别需要心理安慰。兰蕙芷心里一动,记起刘老师对闻同的预言,“三十五到省级,四十前到天都,不惑之年封疆,五十前成大事”,问道:“请他的人多吗?”
兰树林说:“多,当然多。还办了易经学习班,有老干部和退休老师,也有没退休的,都向他学。不过他老习惯不变,不轻易给人卜卦,主要是帮人宽心,就是心理指导。这是你小妹说的,我哪里知道这个说法。”
“不知道他给不给算。”刘老师的脾气兰蕙芷耳闻过,不是谁上门都接待,同一个人也不是每次都接待。
兰树林告诉她,有一次县委书记李斌的爱人请他卜前程,他就是不答应。
兰妈妈道:“看人,你去了他肯定算。我和你爸爸每次去看他,他总要说到你。说你是星宿下凡,有福之人,将来贵不可言。”
兰树林催促她道:“去准备东西,拿一对烟,一对酒,再准备两筒湖西特供茶,封一只红包。他爱喝茶,特别是湖西产的茶。”
刘老师住在文化馆后面的小院子里。兰蕙芷刚坐下,他指着旁边木桌上的一幅字笑道:“小兰你不用问,我早准备好了,等干了你带走。”
兰蕙芷侧身去看,一张一尺见方的宣纸上墨迹半干,显然不是刚刚写出来的,但肯定也不会太久。
这个季节空气潮湿,用毛笔写出来的字没有一个多小时干不了。她心里暗自诧异,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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