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想见见你!”
闻同一颗心迅速下坠,失声叫道:“在哪儿?你告诉我,我就去,马上过去!”
“省医住院部二号楼09。”
季教授气息微弱,看到闻同精神一振,露出笑脸道:“小同,就想看你一眼,看到了心满意足。”
闻同强忍住泪水,说道:“爸,您一定要心情放宽,会好起来的。我们都想您尽快好起来,陪您喝酒!”
季教授超脱地道:“人都有这么一天,到了头,该走就走。我很好,没有遗憾,到了那头还可以和筠筠在一起。刚才还梦到她,给我买了一身新衣服……”说着说着,他眼角淌下混浊的泪水。
医生马上赶人:“闻书记,病人需要安静,请退出去。”
到了病房外,闻同和闻讯赶来的院长、会诊专家一一握手,问道:“我的愿望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请各位告诉我,还有没有希望?”
一位专家道:“东洲的苏院士或许有办法,不过他太忙,恐怕……”
闻同打断道:“还有没有其他大夫?需不需要其他专家参与会诊?”
专家摇摇头道:“他有办法就行,没办法就不行。”
闻同转头对周先昊道:“联系司副市长,马上!”几分钟后,他走回来对院长道:“王院长,苏院士坐最近一趟航班过来,拜托各位了!”
安排妥当闻同想留下来陪护,季妈妈说什么也不肯,他只得作罢。出城的时候,他让孙家祥走老省道,没走江边高速。自从高速通车后,他再也没有走过省道。
季灵筠去世前,父女俩经常开车走省道往来于江映和杳踪,他也经常走省道去江映会季灵筠。路边景物依旧,一切是那么地熟悉。他眼前一会儿浮现季灵筠的音容笑貌,一会儿浮现季教授的奄奄一息,心头无限哀伤,不觉潸然泪下。人间至哀,莫过于生离死别!
车到义南县城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桑义远给周先昊打来电话问道:“先昊,到哪儿了?”
党校培训班结业后闻同还没有正式上班,又恰逢他和马凤玲班师回朝,赵永海有意带领班子成员出市区迎接。他原打算到江映机场迎接的,被闻同阻止了。
周先昊压低声音道:“义南,走省道。”
闻同弃高速走省道肯定有他的原因,桑义远没有追问,心里默算着时间道:“好,我们在边七公路、七富公路交叉口等,提前十五分钟到。”
送苗长刚出国是在边湖机场,接闻同回来就不能在边七公路机场路口了,得迎出去更远才行。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双方碰上面。路口附近的路灯经过紧急改造,在明亮的灯光下,赵永海紧握闻同的手道:“闻书记,路上辛苦!”
闻同同样紧握他的手,微笑道:“大家搞得太客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