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兰蕙芷心里猛地省悟过来,难怪刚才在张处长办公室门口看到那个中年妇女急急地进门,原来是躲在处长室门外偷听!
快步出了医院,兰蕙芷不愿意马上回宾馆,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她心里塞满了愤懑,很想再去找刘院长,当面戳破他的谎言。
想了又想,她终于打消了这个毫无意义的举动。人家是天都的大医院,门槛高,架子大,敷衍中央组织部的招呼,不买你下台副省长的账,去了岂不是自找没趣?
当然,如果她去找娄玲的话,娄玲一个电话打到医院,医院马上就会上门来请她去上班,有没有空编根本不是个事。
不过她不愿意为这点小事去求娄玲,不值当。
一路走,她一路想,回家该怎么和老公讲?如果实话实说,肯定会让他心里更加憋屈难受。
想来还是要暂时瞒着他,那找什么借口呢?说不太喜欢这家医院,不愿急着上班?想在家多陪陪他和孩子?对,就这样!
干脆不去了,就是以后真的有空编,可以进也不去了!唉,他今天去科联报到,肯定受不少委屈,比我更不好受!
她绕着小学操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想找找看正在上体育课的孩子里面,有没有小感感和小恩恩。当没能找到时,她心里说不出地失落。
人在受伤的时候,总是特别希望见到亲人,特别渴望亲人的安慰。她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她不甘心,看看表离下一节课上课还有二十几分钟时间,决定继续等下去,没准能碰上姐弟俩来操场上体育课。
操场护栏外是一条三十余米长、六七米宽的水泥道路,一头连着祥云路,一头通向一座小区。
在水泥道路的另一侧,有一座漂亮的三层小楼。小楼座落在院子里,楼前楼后栽种着奇花异草,楼后空场地浓密的树荫下露天摆放着几套大理石桌椅。
院子祥云路一侧是一排两层临街铺面房,把小院和人来车往的街道隔离开来。
小院正对着学校操场,中间没有任何遮挡视野的物体,人在院子里可以看清整个操场。
兰蕙芷打量着小院,突发奇想,一瞬间决定买下这座小院,这样就可以随时看两个孩子在操场上活动。
小院是一家会所。在奇怪而又强烈的舐犊之情的驱使下,她想到就做,穿过水泥道路到小楼一楼前台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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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蕙芷的担心有些多余,闻同到科联上班比她要“风光”得多,也受欢迎得多。
中央组织部安排一位局长送他上任,中央分管领导也派来了一位正厅局级干部。
科联主席慕公元是科学院院士,一位广受尊敬的老科学家。接到通知后,他蛮上心,做了不少准备工作,亲自带着单位十几位领导干部站到大门外迎接。
闻同在担任云缈省计委主任的时候,曾经领导过省高端科技人才引进工作专项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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