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吞云吐雾的时候,医生进来了,给他们服下镇疼药。
吸罢烟,金哥精神好了一些,对何斌道:“何厅,你以为这么做,会感动我吗?”
何斌摇摇头,说道:“不,我是尊重你们。说心里话,我很佩服你们,驾御这么一大帮子人不容易,需要真本事,需要头脑和领导能力,光是手底下有硬功夫不行。不过,我也为你们惋惜,可惜了,没走正道!和你们一样,我也是部队特种兵,真的为你们可惜!”
金哥忽然激愤起来,连连冷笑,问道:“何厅,你知道我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吗?在部队里,我也是优秀军人,也想上进,也想退伍的时候进公安系统!可惜呀,这个社会太残酷了,不给我做好人的机会!我告诉你,在部队的时候,我乡下的老婆去看我,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她被我们大队长强暴了,那个禽兽是高干子弟,哈哈哈……”
金哥笑着笑着,忽然淌下泪来,声音低沉下来,继续说道:“她当时怀着孩子,四个多月,流掉了!事情发生后,那个禽兽进了监狱,可是没多久,我也进了监狱,罪名是偷盗枪支,哈、哈、哈!你知道在监狱里,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你是老军人老公安,肯定比谁都清楚,对吧?也是我命大,那个畜牲的爸爸退休了,我逃过了一劫,没死在牢里!这个情况,我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从监狱出来后,我才知道,那个畜牲在牢里只呆了一年,说是得了重病!等我出来,他们一家人已经出国了,杳无音信,我想报仇都找不到人!”
何斌淡淡地道:“你不能把个人遭受的不幸,报复给社会吧?你暴力收取保护费,我能理解,你贩毒卖毒非法牟利,我能理解,你诱骗、暴力胁迫农民工进蜃西矿冶企业,从中非法牟利,我强迫自己理解,你诱拐妇女卖淫非法牟利,我也强迫自己理解!”
何斌忽地拍案而起,怒吼道:“但是,你贩卖儿童,摘取器官,转卖牟利,简直丧尽天良,灭绝人性,天地都不能容!”
李副局长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几分钟后走进来把何斌请到屋外无人处,附耳低语道:“手下弟兄抓到一个熟人,原来边湖山庄的麦良,他指名要见您!”
麦良几年前逃出边湖后,东躲西藏,最后流落到西南边境,干起了贩毒营生。
三年前他经人介绍搭上了“五兄弟”这条线,从此相互间建立起稳定的合作关系。
这次该他倒霉,“五兄弟”中的一名核心成员恰好来他这里接货,被李副局长的人盯上了,给一网成擒。
亲手把麦良带到何斌面前,李副局长关上门离开了。何斌在杳踪区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和边湖市公安局副局长任上的时候,因为应酬曾经去过几次边湖山庄,两人算是旧识。他每次光顾,麦良都要给他敬酒,曲意迎奉。
后来麦良攀上苗长刚后,态度就变了,颇有些倨傲。
再后来闻同被省委调出边湖,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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