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
“然后它就着火啦!”她大笑,“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呀……还有一个,一书生饱读诗书,但手无缚鸡之力,有人问他一生最宝贵的是什么,他却说是四支箭,你猜为什么?猜不到吧,我告诉你好了,因为光阴似(四)箭!哈哈哈……”
多铎的嘴角抽了抽,看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说:“自娱自乐,有那么好笑吗?哪里来的冷笑话,背了许久吧?”
“啊,你怎么知道?”静怡垂头丧气,该死的周竹专拿些没用的招数来蒙她,想了想她还是不死心,问道:“真的一点都不好笑?可是我觉得还可以啊……我还有一个关于鹦鹉的,你要不要听……”
“晚上做梦时,你讲给周公听。”
“已经讲过了,周公说我讲得很好听很好笑……”
他掀开她的脸谱,用一块桂花糕塞住她的嘴,再往她手里塞了两块甜饼,让她除了用眼神示意外,再无其他表达的手段。
然后,他才揪着她的衣袖,带她去看舞龙和皮影戏,待到口里手里的都吃完了,他又给她添了一串糖葫芦。
“你外公说吃这东西牙齿会坏掉。”她为难地说道,不肯下口去吃。
他食指一戳她的眉心,“等到你牙齿真坏掉时,都过了半辈子了,我外公常拿这个哄人,让人把所有的糖葫芦都让给他吃,只有你才会上当!”
静怡吃完糖葫芦,又看了一阵子杂耍,又是喷火,又是上刀山的,看得她那叫一个激动沸腾,多铎则是百无聊赖地站在她身后,不时往她手上放上一些碎银子让她挥霍。
人潮渐渐散去,这时大街东面有人骑马急匆匆地经过,两匹黑得发亮的骏马上居然是阿敏和董飞。
阿敏锦衣华贵,长相俊美,白皙的面容和华贵的气度引得街上的人齐齐侧目,多铎皱眉,拉着静怡背过身去融入了人潮之中。
阿敏忽然“吁”地停住马回身望去,董飞勒住马头不解地问:“公子,可有什么不对?”
阿敏回转身,面容冷峻,眯了眯眼睛,“看来他早已忘记了我的手段,董飞,你要辛苦一趟了。”
简单的嘱咐了几句,两人拍马向十五贝勒府奔驰而去。
夜色深沉,多铎和静怡慢慢地往回走,眼看着离后院的门还有几丈,她看见大门的石狮子旁边停着一辆马车,车厢前坐着一个陌生的黑衣人。
多铎忽然停住脚步,静怡心下一顿,看着他摘下自己的面谱,也摘下她的。
他注视着她,说:“你不是想知道今夜我为什么愿意来吗?”
他幽深的双眼中有太多太复杂的情绪让人难以分辨。
静怡终究还是明白了,她低下头,一心只想回避这个答案。
“我现在忽然又不想知道了。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正要转身时,她的手臂被多铎拉住,他缓缓说道:“你,还是走吧,离开贝勒府,越远越好……他叫刘鹏,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会带你到你想去的地方,把你安置好......”
“你不想见我,我可以隐形一般不碍你的眼,你不喜欢我画的画,我可以不画了,我安安静静的不干扰你,只远远地看着你,这都不行吗?”
她的双手冰凉冰凉的,一如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