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的人立刻便掏出了藏在怀里的兵器,长枪短棒林立,对准了顾陈书。
“顾先生,我们并没有恶意,只是有件事情需要和顾先生了解一下。顾先生最好还是配合,不然对你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顾陈书看着面前的景家人,心里稍稍有些郁闷,何苦来哉?
领头的景家人说的没错,在这儿打起来,又是大早上的,影响太不好。而且就算自己打赢了,还能躲过景家的报复?自己可还在景家的势力范围里面呢!
想到这里,顾陈书叹了一口气,问道:“什么事?”
听到顾陈书这么说,景家的人也都是松了一口气,谁愿意和一个筑基高手硬拼啊?
领头的人顺势收了手里的一把短刀,说道:“顾先生请这边来,我们在路上说比较好。”
顾陈书点了点头,跟着他们一起出了小树林,上了车之后,景家人才说了一句让顾陈书心头一跳的话:“黎少爷昨天晚上在回别墅的时候,被人半路截杀了!”
“景黎?”顾陈书难以置信:“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吗?”
那人点头:“和您进城的时候确实好好的,但是在快到别墅的一段无人路上,所有人都被杀了。除了景明伍运气好逃得一命赶到别墅之外,其他人无一生还。我们去查看过现场了,疑似是实力强悍的修行人……当然也不排除其他的手段。”
听到这里,顾陈书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找上门了。
昨天晚上他才刚刚跟景黎闹得不愉快,他们又知道自己手里又一件宝贝,结果分开之后没多久他们就被截杀了?
这特么我都快觉得我是凶手了。
“不是我干的。”顾陈书黑着脸说道。
景家的人笑了笑,不过显然笑得没有那么真诚,只是干巴巴地说道:“景家的嫡系被截杀,这件事情总还需要调查。所以,如果不是顾先生做的,最好还是配合我们调查一番,清者自清。”
“景明伍没看见凶手?”
“伍先生受伤很重,至今还没醒过来。”
见顾陈书有些为难,他又不轻不重地提醒了一句:“这件事情家族很重视,高手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希望顾先生不要冲动。”
顾陈书忍不住头疼,这叫什么事儿?
车队缓缓地到了滁城西北,拐进了一条小公路,果然就看到了前面的案发现场。
“我想看看。”顾陈书问。
景家人愣了一下,点头说道:“可以。”
说着,车队便在路边停了下来,顾陈书下了车,景家人紧随其后。两个人走到了几辆已经破碎变形的汽车旁边,顾陈书看了一眼车身上的伤痕,暗自吃惊。
景家的车可不是什么便宜货,就算他不太懂车,也知道这些车质量肯定不是一般的高。
可是眼前的这几辆车,全都被人砸得歪七裂八,还有刺穿景明伍的那根钢钎,上面带着凝固的血迹,插在驾驶座上,接近三米长,狰狞无比。
又看了看四周,顾陈书心道不愧对方挑在这个地方动手。
这条路是单独通往景家别墅的公路,估计还是景家自己修的。所以,这条路没有任何分岔,也不会通向任何其他的地方。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特殊情况,这条路上都不会有其他人经过,也没有任何监控设备。
“景明伍是怎么活下来了?”顾陈书有点惊奇,他当然看得出来,那根钢钎是朝着心脏刺过去的,而且直接刺了个对儿穿,这都能活下来?
你头很铁啊!
景家人解释说:“伍先生是右心。”
原来如此……
看过现场之后,顾陈书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走吧。”
景家人也点点头,一起上了车,没过多久便穿过了这条小公路,来到了景家的别墅院子里面。
但是没想到,刚一下车,顾陈书就遭到了袭击。
车门还没关上,一根白亮的铁棍当头就砸过来,顾陈书浑身汗毛倒竖,堪堪用甩棍挡住了对方的攻击,只觉得手臂被震得一阵生疼。
炼气巅峰?
看向面前的这个人,顾陈书冷声问道:“这就是你们景家的待客之道?”
站在顾陈书面前的这个人,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身材魁梧、肌肉堆垒,将衣服撑得鼓胀起来,紧贴在皮肤上,更显得力量爆炸。手里拎着一根三节拧成的精钢长棍,一张脸却长得和身体很不相符,小眼睛、塌鼻梁,一张薄片嘴,高高的颧骨,十足的阴险小人模样。
他冷笑一声,却没有回答顾陈书的问题,而是目露促狭。
“你果然不是筑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