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艹!”
最终,无奈的他也只能把两票揉吧揉吧扔进垃圾桶。
“黑沙,你为什么要喜欢白河呢?”
鬼南安开始询问,他还从没问过黑沙这个问题。
“是啊!”兽医闻声附和,道:
“按理说你俩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即便在一起也安分不了多久。”
“两个世界的人吗?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觉得?”
黑沙不是很明白。
“少废话,先说你为啥喜欢那姑娘。”兽医道。
“这个啊……”
黑沙不由得傻笑,一副回忆的模样。道:
“她长得漂亮,像我妈……”
“这理由还真是容易让人误会。”
“哪有。”
黑沙解释道:
“我小的时候,父亲经常跟我说,找老婆就得找我妈那种贤惠漂亮的。
我觉得白河就和我妈很像。”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那孩子无论是出身还是别的什么都跟你是两个极端。”
兽医无情的泼着冷水。
黑沙则是干笑,道:
“有……有那么夸张吗?”
“你说呢?”
兽医反问,道:
“我问你黑沙,你什么出身?”
“向阳山……”
“在此之前过的怎么样?”
“挺,挺好的吧……一家三口……”
“后来呢?”
“……”
他突然不说话了。
只是脸上那尴尬的笑渐渐变得苦涩。
“后来……向阳山的一群道士夜袭了我家……爸妈为掩护邻居逃走,死了……
我则被邻居带着逃难……离开了向阳山。”
黑沙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笑。
虽是苦涩,却是早已接受,没有回避。
“我记得你刚来白猫那会儿,你鬼哥才三岁吧。
当时的你像极了路边的流浪汉,却总是摆着一张想挨揍的笑脸。”
“唉?我当时是那样的吗?”
“现在也差不多。”
“应该没那么讨厌吧……”
黑沙有点怀疑起自我来,他的思维总是跳跃性的,能一下子忽略掉先前的气氛。
“你种过地吗?”
兽医问,黑沙点头,道:
“小时候在山上帮爸妈挖过。”
“苦吗?”
“废话,种地哪有不苦的。”
“是啊,种地很苦,而种地的农民同样也苦。
即便是没有去过乡下的孩子,没有挥过锄头的城里人。
也都知道农民很苦。
可他们只知道农民的苦累是真的。
却不知道农民的苦和累是超乎他们认知的。
这就是自我认知和实际现实的差别。
没有亲身体验过对方的遭遇,便很难做到彻底的共鸣。
所以即便今后你和白河在一起了,估摸着也只会是你的单方面妥协和对方的不理解即得寸进尺。
当然,我希望那孩子能和你合得来。
可归根结底。
你俩真不是一类人。
要是脑子一热谈个恋爱还行,可要是奔着结婚共度余生做准备。
说真的,站在我的角度和理解范畴。
真不是太看好。”
兽医说了很多,也基本全都是有感而发。
他平时对黑沙就挺关注。
也不知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