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难过。
“可以告诉我婚礼举行的时间吗?”
可是时易寒却没有顺着陆臻营的话往下说。
他突然直直的看着陆臻营,目光如炬,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千里迢迢来到巴黎是为了待会景琳和孩子,可是现在却得知景琳即将嫁给别人,对象是不久前他才提到的来的名字,本杰明。
这样的震惊和失望几乎让时易寒一下子失去所有的希望,可是时易寒告诉自己,他不能乱了阵脚。
虽然他曾经语气很恶劣的说景琳来法国是要找公子哥本杰明,可是那只是他在言语不受控制气急了的情况下说出来的,内心里他从来没有认为景琳会背叛他。
所以,尽管是在如此不争的事实面前,他也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他总觉得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么简单,他相信这其中肯定还有隐情,所以他必须要最后努力一下,或者最坏的结果真的就是如现在所看到的一样,那他也必须把孩子带回去。
那么想着,时易寒本来已经涣散的目光又重新有了焦距,于是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陆臻营意外于时易寒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还这样问。
他原本以为以时易寒因为骄傲的性格如果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再见景琳,可是他现在却是要去他们婚礼的意思,那他要去干嘛呢?
看着她跟别的男人结婚,或者是——砸场子。
“明晚,景家大宅。”
犹豫了两秒,陆臻营说出了简单的那么几个字,然而虽然简单,但是信息量却已经是足够大了,时间地点都已经有了,那么要进出凭时易寒的本事,自然是不困难了。
“谢谢。”时易寒默默几下,然后沉声道谢。
“不用。”陆臻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到这样的身份和地位,权势和金钱都是囊中之物,多玩几个女人也是再正常不过,可是偏偏时易寒却是个痴情的例外。
无论是目送爱人走向新的幸福,还是去砸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无非就是一个爱字,所以陆臻营选择为这样的不可多得出一次力。
反正这件事情巴黎上流社会基本上都知道,也不算什么秘密,陆臻营随口说一句而已,至于说完之后时易寒要做什么,他当然是不会问你。
时易寒目送着陆臻营的背影离开,又在原地站了许久,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依旧显得格格不入。
一个又一个的人从他的身边走过,神态各异,或喜或怒都有鲜明的表情,而时易寒更像是一个透明的纸片人。
他站在这里,一动不动,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也没有了星辰的光芒,只有深不见底的漆黑,来往的人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仿佛看一眼就会被他带入无尽的深渊。
也不知是站了多久,时易寒终于是站不住了,或者说他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
时易寒没有继续前往菲尼斯公司总部去找沈浩然,然后直接到了自己来之前已经订好的酒店,
他心乱如麻,需要冷静,需要冷静的思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