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汪长老,请容我正式介绍,这位如今是我道韵门的林长老。林长老,这位呢乃是我”
“林长老”汪奇打断了柳显的话,细小眼睛盯向林晚风,哧笑道:“这般年纪,怕是乳臭未干。况且,我道韵门长老之位无比尊荣,怎么能随随便便封一个外人”
林晚风抬头,微笑,“你这个仙渣”
柳显一愣,汪奇一愣,那少年一脸的微笑,似乎没有丝毫的恶意,一点都看不出从那嘴里吐出的骂人话语。而且,再怎么说,汪奇就是道韵门仙境八重罡火境修为的强者,平常都被人奉为中心,何曾被人如此轻贱一时间,便愣了愣。
少年却是不管汪奇,在两人惊愕的目光里取出了那一把灰色的仙剑,缓缓的拔了出来。
平静,缓慢。
便是如此少年拔仙剑时的动作写照。
看到那一柄灰色的仙剑,汪奇因少年的话而升起的一丝怒气陡然消散了开来,嘴角一嘴,带着几分讥讽,笑出了声来。一个敢对罡火境八重强者冷言冷语的少年,他以来是多么的了不起,可结果结果是少年拔出这样一柄仙剑,这柄仙剑平淡无奇,没有一丝光泽,而且剑身上还有一小点的损坏的痕迹,怎能不令人恻目
看到汪奇的笑容,林晚风心绪平静,他望了望仙剑剑身的那一点损坏的痕迹,这是前些日子荒塔前与邪魔交战时所留,到现在都不曾恢复,不过,林晚风并不曾因此而遗弃这柄灰色的仙剑,因为它叫孤寒,孤而不群,寒而有距
孤寒就像他一样,平淡,平凡,却不平庸。
随着林晚风的拔弄,孤寒仙剑开始出现一丝青光,接着,这些青光便翻倍似的增长,仅转眼时间,便遮蔽了三个仙人的双眼,令人不可逼视。
“是生,是死”少年的话甚是平静,平静得令人惊悸。
但更令人惊悸的却是仙剑上传来的那一道威压,似乎只待那灰色的仙剑完全出鞘,便是生与死的距离。
汪奇讥讽的笑僵在脸上,这一刻,他仿佛被定了身,浑身没有一点的力道。
身为仙境仙人,逍遥于世,如今,是时候结束了么
“生”
当汪奇艰涩的吐出这个字,那一柄灰色的仙剑呛然入鞘,遮目的青光完全消散,不远处,那个少年依旧一脸微笑,像是从不曾改变。
“汪长老,走,我们去拜访张庆张张长老。”林晚风微笑说道。
张庆也是道韵门长老,但此长老为人低调,深居简出,便是同门,都甚少知道其洞府所在。唯一的例外,便是这汪奇长老,因为当初张庆入道韵门,便是看在汪奇的面上。
汪奇嘴巴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然后便带着林晚风破空而去。
柳显一个人孤伶伶的立在原地,看向破空而去的两道光芒,双目中神光闪烁,忍辱近十年,终于快迎来了这拔云见日的一天么“道韵门的列祖列宗,弟子柳显,祈,保佑”
“你能否劝降张庆长老”
今日南荒,难得的晴空万里,连一朵云彩都没有,碧蓝天空如洗,飞剑时,狂风拂面,令人神清气爽。不过说整个南荒晴空万里,确是有些夸大,南荒是出了名的天气诡异莫测,或许现在晴空,但一会儿便暴风烈雨。
但至少现在的天荒域,是如此的。
即便狂风灌耳,少年的声音依旧清晰无比的传进了汪奇的耳里。
汪奇身体颤了颤,他不是没有想过立即飞剑逃跑,不过从少年脚下仙剑里传出的若有若无的波动,令人不敢有丝毫的妄动。他沉默了一刹,便问道:“能如何不能又如何”
少年笑笑,“能,他生不能,他死”
汪奇咬了咬牙,怒道:“少仙行事未免太过,不知道少年出自百家哪一家仙门,行事如此霸道”
“太玄”
无需多说,太玄两个字之重,重如天地。
那是百家仙门头上的一重巨山,压在众仙门头上,令他们只能仰望,同时也挡在他们的身前,遮挡住来自鬼门交道的风雨。太玄啊,汪奇不由想到太玄的山门前的那两句话,“苍穹大地飞仙舞,从来太玄。红尘浮世剑侠行,自归神宗。”
太玄神宗
世间仙人景仰而无法反抗的存在。
“少仙”汪奇神色迟疑,最终他还是不知名的心思作怪说了出来,“我们道韵门,可是肖娇子所属,少仙如此行为肖骄子可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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