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当然,难不成你以为我要上画舫卖艺?你是了解我的啊,我有什么才艺可卖吗?”
曾妈长呼气,“曾妈想偏了,小姐您别介意。”
衣沐华望着画舫道,“不过我倒是好奇画舫里面长什么样,若能上去看看眼见该多好。”
“不成,小姐您不能动这心思。”
曾妈又变得严肃,衣沐华费解看她,“为何?”
“画舫是污秽地,女子沾上它,会背上污名,既损清白又败坏自己名声,小姐万万不可去。”
听闻女子不可上画舫这一噩耗,衣沐华痛心不已,但仍抱一丝侥幸,“没这么严重吧?”
曾妈重重点头,“比我说的还严重。”
衣沐华暗叹,心里无比抑郁。
两人回到芦院,在门口碰上邻居何丫头,衣沐华打趣她,“何丫头,又送东西给你束己哥?”
“是啊,我们后院的葡萄熟了,我娘让我摘点给你们尝。”
她边说边蹦蹦跳跳回家。
“曾妈,明日烙了饼,给何家送一些。”
邻居之间讲究礼尚往来,何家有东西送来,他们也得还礼。
曾妈应下,旋即感叹,“束公子人缘好,左邻右舍谁有东西都会送他一份。”
“他不是人缘好,是女人缘好。”
上至八十岁,下到三岁,但凡是女的,没有不被他收服的。
想到这,衣沐华寻思,他会不会认识画舫里的女子?
进到天井,见束己提着一篮葡萄,“何丫头送来葡萄,我刚洗了五遍才洗干净,你们快尝尝。”
曾妈拿了两串送姚叶娘房里,衣沐华吃了两颗,她心里装事,尝不出甜不甜,靠近束己,“束己兄,你在信城有很多朋友吧?”
“还好吧,怎么,你有想认识的人?”
束己能辨人表情,立即猜到她心思。
衣沐华点头,她不能去画舫,结识画舫里的姑娘总可以吧。
信息对分析师的诱惑是致命的,她不会轻易放弃。
束己笑道:“说吧,想认识谁?”
“画舫你去过吗?”
束己点头,而后盯着她,“你不会想去画舫吧?”
她想,但知道了后果,不得不克制。
“画舫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我不会带你去的。”
“我知道我不能去,但你能不能介绍里面的姑娘给我认识啊?”
“你结识教她们做什么?”
“我从小就喜欢奇人趣事,听人说画舫每日往来人多,里面的人可以得知很多趣事,我想结交她们,探听新鲜事。”
“她们不交朋友。”
“人哪能没朋友呢,我也是有可取之处的,我相信只要你肯引荐,我可以成为她们的知心好友。”
“我说不交并非她们不想,而是她们不敢。画舫上的姑娘都是教坊司的,教坊坊主禁止她们做赚钱以外的事。”
“这么残忍?”
束己点头,“所以你还是死了这心吧。”
游舫里承载着无数信息,让她放弃,就好比让饥饿的人放弃食物,这是一种折磨,
衣沐华失落无比,垂头丧气地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