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做,天在看,做过的事,哪有别人不知道的。”
郑雄点头,“我虽想多挣钱,但总觉得垄断不好。”
能说出这话,证明郑雄有些良知,不枉衣沐华救他。
“既然认为不对,就不应该做。”
“丁老板势力大,我若不同意,他不会放过我的。”
郑雄不笨,猜出绑架自己的人是丁老板。
见郑雄心思摇摆,衣沐华寻思他不会转身与丁老板合作吧?
那她今夜岂不是做无用功?
衣沐华正经道:“自古邪不胜正,我来救你就是最好证明。”
郑雄点头,“其实我怕死,本想着明天答应他算了,今夜你救了我,看来老天不想我与他狼狈为奸,你放心,我既出来,就不会与他同流合污。不过即使我不与他们联手,以丁老板的本事,也能找到其他人,抬高米价。哎,他的势力遍布信城,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平安出城。”
衣沐华本以为劝说郑雄不与丁老板合作就成,没料到丁老板的势力如此之大,事情超出她意料。
束己还在酒肆,她得先回去,衣沐华说道,“你先把胡子刮了,到四方客栈住下,明日我去找你,到时我们再商议往后的路。”
郑雄点头,接过衣沐华的匕首,将胡子刮了干净。
没了胡子的郑雄,样貌周正,衣沐华打趣他,“没胡子的你顺眼多了,你干嘛非得留胡子?”
“有胡子能镇得住场,否则我应对不了家里的那些叔叔伯伯。”
老人欺后生,郑雄也是不得已才留胡子。
衣沐华与郑雄分别,赶回酒肆。
这会酒肆里喧声沸天,嬉笑怒骂此起彼伏,多数人东歪西倒,唯有束己清醒端坐。
衣沐华小跑到他身边,傻笑企图蒙混过关。
束己单手撑下巴,幽幽道:“沐华妹,你去了半个时辰呢。”
“有这么久?”
束己点头,衣沐华歉意笑了笑,“肠胃虚,让束己兄久等了。”
“既然肠胃不好,我们早点回家吧。”
束己没有深究,衣沐华暗暗松口气。
两人并肩出酒肆,外面月华如水,地面一片皎洁。
“沐华妹,是晚上出生的吧?”
衣沐华点头,“据说我娘生我那日,月光格外亮,他们就取名沐华。”
“我倒觉得沐华二字与当时光景无关,而是取名的人希望你置身光华里,磊落影正。”
由名字谈影正,显然话里有话,衣沐华懒得费脑想,开门见山问:“束己兄,有什么话你大可直说。”
“方才你在酒肆地窖里带走了什么人?”
束己比猴还精,在他眼皮地做事不被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
衣沐华叹道,“束己兄,你还是别蹚浑水了。”
郑雄之事牵扯深,她无心卷入,实在不愿带束己进沟。
“既是朋友,就没有旁观的道理,怎么,你还信不过我?”
束己执意,衣沐华想着自己能力有限,便将事情经过告诉束己。
束己听过后道,“丁老板在信城人脉广,势力大,与他作对,绝对没好果子吃。”
衣沐华捶胸悔恨已来不及,只能认命前行,“我是骑虎难下,束己兄能退,最好别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