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过去,再懊恼也无用,衣沐华小心翼翼问:“那你爹呢?”
梅映辉吸了吸鼻子,“有天夜里,我被声音吵醒,出房查看,发现两个黑衣人在我爹房里。我爹浑身是伤,我大喊一声,你们是什么人。我爹让我跑,我爹处于危险,我岂能逃走。黑衣人伤了我爹,我满腔怒火,随手抄扁担,乱舞一阵,打伤一人头。那人愤然大怒,拔刀刺我,眼见刀落下,我爹扑到我面前,挡下刀子。刀插入我爹肚子,我爹,我爹死了,”
他双眼含泪,双手捂脸,悲恸而哭。
良久后,梅映辉擦干泪,“黑衣人见我爹死,先是一愣,随后抓我,问我东西在哪?我爹一死,我万念俱灰,说道你们也将我杀了吧。此时外面响起拍门声,邻居大叔听到动静过来询问,黑衣人跳窗而走,我才保住性命。”
束己问道:“你爹真的什么都没对你说?”
梅映辉摇头,他目光落下地上杂乱的半成品上,“这些天我想了很久,我觉得东西是半成品里的其中一件,否则我爹不会故意不完成。”
梅映辉的爹习惯完成一件再做下一件,若是他新做了玩意,旁人立即察觉,但他留半成品,旁人就分辨不出。
三人将全部半成品一一看过,没有任何发现。
找不到要物,梅映辉将回家后,每日堂内物品摆放画出,希望衣沐华能从中找出不同。
此时外面鸡鸣,天色转亮。
梅映辉拿了跟铁棍,走到桌旁,取下灯盖,用棍子捏灭烛芯,又将灯盖盖上。
这一幕落在衣沐华眼里,衣沐华笑道,“你家熄个灯熄得如此繁琐。”
“这灯是我爹的得意之作,你们看着它好像平平无奇,其实内大有乾坤。”
说着梅映辉将灯拿到衣沐华和束己面前,灯外形似宫灯,可又于宫灯不同,最大区别是灯罩乃木片所制,木片上排列细纹。
“灯内可置三根蜡烛,外罩木片能活动,当三根蜡烛同时点燃,转动灯罩,就会出现一副山水秀丽图。”
说起爹的得意之作,梅映辉露出骄傲神情,
束己夸道,“以灯影作画,伯父的手可真巧,能不能给我们看看眼?”
梅映辉点头,却发现灯罩无法转动,“好像坏了,啊,糟糕,我爹不在,我不会修啊。”
束己见梅映辉急得欲哭,宽慰他,“改明找别的巧匠,应该能修好。”
常言道,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衣沐华不信梅映辉一点都不会问,“耳濡目染,你也该会点皮毛吧。”
梅映辉摆头,“我爹说读书有出息,不让我接他衣钵。其实我觉得木匠挺好的,我们家的东西看着平常,可又不普通。饭桌可以变长,书架可以拆卸变高变低,凳子的腿能折叠,比别人家有趣多了。真不明白,我爹为何非要我读书。”
衣沐华:“得不到的总觉得好,也许读书是你爹的梦想,他无法完成的梦,便寄托在你身上。”
束己打趣梅映辉,“你觉得木匠好,以后可以让你儿子学。”
梅映辉摇头,“他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管。折腾一夜,你们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衣沐华望了眼束己,束己立即意会,“我陪你去。”
梅映辉手无缚鸡之力,落单十分危险,还是有人陪着安全。
两人走后,衣沐华四处打量屋内,东看看,西找找。
“找到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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