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脚腕,未免拖累大家,衣沐华说道,“你们上山采,我在这里等你们。”
王德露出讶异神情,“此处是山匪地盘,你一人留下,不怕被抓?”
衣沐华瞥了眼不远处的虎蛋,笑着摆头。
王德竖起大拇指,“姑娘,你胆子比人肥。”
霍至不耐烦道:“她要留就留吧,跟着去也是累赘。”
话糙理不糙,王德没有再啃声,李建说道,“我留下陪姑娘吧,走了许久,我腿也累了。”
方孔点头,带人继续向上,公孙束走在最后,看了看衣沐华,“别乱跑。”
衣沐华挥手催他跟上,一行人消失在茵茵林中,衣沐华和陈建一人找一树脚坐下。
陈建见衣沐华揉脚腕,说道,“若姑娘不介意,我可帮你看看。”
衣沐华不好意思笑了笑,“陈太医肯帮我,那便再好没有了。”
陈建到衣沐华旁,一手托足,一手轻转脚掌,“没有伤到骨头,回去擦两天药酒便好。”
“多谢陈太医。”
陈建走回方才坐的地方,衣沐华没话找话道:“陈太医觉得王德所言是真是假?”
陈建沉默,衣沐华又道,“陈太医觉得他的话不可信?”
“老夫行医四十余年,从未听过类似八两草的野草。”
“所以你认为是鸡冠草?”
陈建点头,衣沐华说道,“据王德所言,鸡冠草有腥味,可死者喝的茶没有。”
“正是这点才奇怪啊。”
衣沐华又问,“我听王德侃侃谈毒,他对毒很有研究么?”
陈建微微摆头,“用他自己的话说,八两。”
衣沐华抿笑,陈建听到衣沐华笑声,自觉不该背后议同僚,旋即找补,“他能当太医,还是有些本事的。”
王德究竟有没有本事,他们回来便知,衣沐华怅然道,“不知他们几时回来。”
陈建笑了笑,“才跟束公子分别,就挂念他了?”
衣沐华愕然,他从哪里瞧出她想他了?
当即否认,“不是。”
“我人老,眼没瞎,来的路上束公子的眼睛始终在你身上。反正我们等着也无聊,不如我给你们算一卦。”
陈建掏出三枚铜钱,衣沐华嘴角抽了抽,“没想到您还会这个?”
“平日无聊,学来打发时间的。”
他将铜钱给衣沐华,“你来抛。”
衣沐华寻思没事,算算也无妨,接过铜钱拢在手心,合掌为蛊,摇几下后松开,铜钱落地,两反一正。
但见陈建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两道横,衣沐华对卦毫无常识,虚心问,“这是什么?”
“此乃卦的一个符号,我们称为阴。褂分阴阳,一横是阳,两小横是阴。”
衣沐华想起四象,问道,“那四象的符号分别是什么?”
“两横为太阳,两小横为太阴,上两横下一横是少阳,上一横下两小横为少阴。”陈建以次画出,衣沐华凝视符号,暗道原来四象的符号是由两个符号构成。
那是不是意味着,人和符号一样?
“衣姑娘,卦还没出完,你再抛。”
衣沐华依言,每抛一次,陈建便在地上记一个符号,不一会,地上出现八个符号。
陈建解释,“上震下坎,此乃屯卦。”
衣沐华只听过上卦中卦下卦,屯卦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