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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知道我所在的寝殿并非是长溯的寝殿,只能算是……给客人住的那种吧。
我整天都待在寝殿里,长溯不允许我出去,他在门口设了禁制。
谁都可以随意进出,就我不行。
为此,我觉得长溯未免太霸道,心里问候了他无数遍。
他也没再来,我听姿玉说,他把舒乐公主的事儿告诉了天帝,天帝又派了不少神君前往下界人间寻找舒乐公主,势必要把她带回来。
但我觉得,舒乐公主这突如其来的苏醒,里面有蹊跷。
毕竟我天天都去给舒乐公主喂药,她到底醒没醒我怎么会不知道?
不过我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
其嫆时常会来陪我,但她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不是打击我就是说些废话。
我觉得我这半个月来都过得无比无聊,我的头顶都快要长出蘑菇来了。
但好在,半个月后我就养好伤了。
出来后我就立马回了訾砚帝君的洞府。
但是恰好赶上因空佛祖出关,他们几人都去了缥缈殿。
毕竟事关訾砚帝君,我也只好转了脚步去缥缈殿。
阴山虽然景色也好,但是可能因着长溯的缘故,摆设空荡荡的,一切都是十分单一单调的。
我天天看天天看,几天就看腻了。
还是不如九天舒坦。
可能我注定要永远慢一步吧,我到缥缈殿的时候,都已经散去了。
光头神君依然在清扫菩提叶,了果还在殿内摆弄着花。
我一直觉得那副画面十分滑稽,好好的佛门弟子不拿着佛珠念经,反而整天整天侍弄花草。
我走进去跑腿坐在蒲团上。
了果和我熟了以后,也没有再对着我念佛号,他只是回头笑着看我,“阿难神女。”
我撑着下颌,“因空佛祖不是出关了吗?你怎么还在弄这些花花草草?”
“师父曾同我说,万物皆有灵,只要用心,也能成为一种因果。”
了果坐在我旁边的蒲团上,“师父未成佛祖前,也不过是一介凡人。
那时候蒲团前长了一株花,他天天诵经念佛,那一株花也天天在听。
终有一天,那一株花长出了灵智,甚至化成了人形,修成了正果。”
我觉得有些惊奇,“给花诵经念佛,它就能修成正果?那,那一株花化成的人形是男是女,可同因空佛祖,有过什么缘?”
了果摇头,笑了笑,“师父只拿这件事来教导我,并未曾细说。
至于那修成正果的一株花,究竟去了何方,结果如何,又同师父有过怎样的故事,我一概不知。
但这世上,一切皆是缘。
今天你我相对而坐,相谈甚欢,也是缘。”
我颇为遗憾,我还以为能像人间的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因空佛祖和那一株花会有一段感天动地的爱情呢。
忽然我听到了几声钟鱼声,肃穆庄严,令我心生敬畏。
我看向了果,他并未做什么动作,也没有敲木鱼。
了果还是笑了笑,他脸上的笑一度让我觉得很假。
他道,“阿难神女,师父想见你。”
我啊了一声,“就这?钟鱼声一响你就知道因空佛祖想见我?”
“随着钟鱼声响起的,还有师父的佛语,只是你听不见罢了。”
了果指了一个方向,“师父在里边儿,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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