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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舒乐的问话,我顿时有些惶惶,微微低了低头,心里有些心虚。
我该如何开口,我来这儿只是因为记忆中我曾向长溯讨要过一个香囊?并且还是不久前的事情。
我还未回答,舒乐又问道,“阿难,听闻你丢了半颗心,现下可还疼?”
舒乐皱着眉头担忧的轻轻的,抚上了我的心口。
我道,“不疼的。”
是假的,一直都在疼,尤其是我看向长溯时,总会有一瞬间的刺痛。
我以为那是错觉,可是当舒乐问出这句话时,我的心却生疼生疼起来。
我抬眼悄悄地瞄了一眼长溯。
他在我的记忆中是尤为清晰的,一身白衣,永远面无表情,整个人清冷得如同万年不化的霜雪。
只是……我忍住心慌,微微垂了垂眸子,“我唤昭德,姐姐是否喊错了人?”
舒乐一时间没了声音,我去看她时,她又浅浅的笑开,“阿难也是你的名字,不算喊错。
阿难,是你的小名。
不过,你竟然能自己一个人架祥云来阴山了,看来修炼得不错。”
阿难这个名字,于我记忆中很是淡薄,我从小到大似乎都是听他们喊我昭德的。
我从来不晓得,我还有个小名,这个名字令我心里发慌。
我嗯了一声,“此番我前来,是有一事,想要同……姐夫说。”
长溯终于抬眼看向我,然后伸出一只手来,不过流光一闪,掌心便静静地躺着一只香囊,“物归原主。”
舒乐看了一眼,“这是招摇山那三公主送给你的吧?那腾蛇图案人人都认得。”
“是的。”
我将香囊接过,放回了袖袋,然后微微笑了起来,“前些时候弄丢了,想来是因缘际会长溯神君捡到了。
故此,我特来讨要,还请姐姐莫要误会。”
舒乐怔了一下,旋即笑出声来,“这有何可误会的?我同长溯之间并非因为欢喜而结为夫妇。
若是你喜欢长溯,再等些时日,就可与他喜结连理了。”
舒乐牵住我的手,“倒是我一直都未曾同你说,我同长溯只是徒有夫妻之名。
早些时候我便觉得你同长溯之间有些……不过今时今日知晓也不算太晚。”
舒乐回头,促狭的同长溯笑道,“是吧,长溯神君?”
晚了。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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