篑。虽然阿兹尔一直都希望认定泽拉斯为自己的兄弟,但他必须首先解放所有恕瑞玛的奴隶。
在这些年里,泽拉斯保护着阿兹尔,对抗他的政治敌人,指引他扩张帝国疆域。阿兹尔结婚并生育了许多孩子,有的是正室所生,也有的是与奴隶和宫女的畸恋结晶。泽拉斯为皇帝设想了一个伟大的帝国愿景,超越世界上所有帝国。但要想成为全世界的统治者,泽拉斯说服阿兹尔,他需要成为无敌的人中之神–成为一名飞升者。
在王国达到权力顶点的时候,阿兹尔宣布他将进行飞升仪式,他宣称自己有权利比肩内瑟斯和雷克顿,以及他们的光荣前辈们。许多人都质疑这一决定;飞升仪式极具危险性,只有那些生命即将终结的人才会去尝试,而且只有那些将毕生奉献给恕瑞玛的人才有权获得飞升的荣誉。只有太阳祭司们才能裁决一个人是否能够飞升,而不是一个皇帝的狂妄自大能够赋予自己的权利。阿兹尔并没有听取这些劝诫,依然我行我素,因为他的字符已经随着帝国的版图一同扩张,因此他用痛苦的死亡威胁太阳祭司们就范。
举行仪式的那一天终于到来了,阿兹尔大步迈向飞升神坛,两侧数千名士兵和数万名子民夹道瞻望。雷克顿和内瑟斯兄弟二人没有到场,因为泽拉斯派遣他们处理一项紧急威胁,但阿兹尔并没因此推迟他眼前看到的伟大命运。他攀到了城市中心神庙顶端的金色圆盘处,就在太阳祭司们开启仪式之前,他转过身面向泽拉斯,终于如约赐予他自由。不仅是他,而是所有奴隶都得到了解放。
泽拉斯震惊得哑口无言,但阿兹尔还没有说完,他拥抱了泽拉斯,认定他为永世的兄弟,正如他多年前承诺的那样。阿兹尔回过身,神父们开始进行仪式,将太阳的伟大能量召唤降世。阿兹尔并不知道,泽拉斯在自己的求知过程中不仅学习了历史和哲学,他还学习了巫术黑魔法,一直以来对于自由的渴望像癌症一样膨胀成为了炽烈的憎恨。
在仪式的最高点,曾经的努力释放了自己的力量,阿兹尔被推出神坛。失去了符文圆环的保护,阿兹尔立刻被太阳之火吞噬,而泽拉斯取代了他的位置。光芒将力量注入泽拉斯体内,他大声吼叫着,自己的凡人身躯开始发生变化。
但是这仪式的魔法并不属于泽拉斯,如此庞大的星界能量被转移盗用,不可能不带来悲剧后果。飞升仪式的力量向外炸裂开来,毁灭了恕瑞玛,将城市夷为平地。子民们全被烧成了灰,高耸的宫殿坍塌陷落,黄沙涌起,吞没了整个城市。太阳圆盘从天空中沉没,数百年来建立的帝国顷刻间化为乌有,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的野心和另一个人的错恨。阿兹尔的城市只剩下残破的废墟和寒夜中人们的惨叫。
阿兹尔没有看到这一切。对他来说,一切都是虚无。他最后的记忆是剧烈的痛苦和火焰;他不知道神庙顶端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帝国发生了什么。他迷失于湮灭,感觉不到时间,直到恕瑞玛毁灭数千年以后,他最后一名子嗣的血洒在了神庙废墟上,使他复活。阿兹尔重获新生,但还不完整;他的身体只不过是会动的有形尘埃,由他最后一丝不屈意志维系在一起。
阿兹尔逐渐恢复了肉身原形,他在废墟中踉跄跛行,遇到了一个姑娘的尸体,后背一道恶毒的刀伤。他不认识她,但却看到她的外貌具有自己的血脉特征。一切关于帝国和权力的思绪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他托起恕瑞玛的女儿,把她抬到了曾经的黎明绿洲的所在地。绿洲早已干涸,但阿兹尔每靠近一步,清澈的淡水都在喷涌而出,注满了石块构成的盆地。阿兹尔将这位姑娘的尸体浸泡在了绿洲的治愈之水中,血迹消散,致命的刀伤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
由于这无私之举,阿兹尔被火焰支柱托到了空中,恕瑞玛的魔法让他再度重获新生,将他的身躯重塑为飞升者应有的样子。太阳的不朽光辉倾注进他的身体,铸成他宏伟的鹰铠外貌,赐予他操控黄沙的能力。阿兹尔抬起双手,他的废墟城市抖落掉覆盖了数百年的尘土,重新升起到地面上。太阳圆盘也再次漂浮在空中。治愈之水流淌在神庙之间,一座座神庙都在皇帝的命令之下重新拔地而起,迎接阳光。
阿兹尔爬上了刚刚升起的太阳神庙,风卷起西沙,重现他城市的最后一刻。沙尘组成了幽灵幻影,再现了城市的临终场面,阿兹尔惊讶地看到泽拉斯的阴谋背叛逐步展开。他黯然地看着自己的家人惨遭不幸,自己的帝国陨落,自己的能力被窃取。不过现在,数千年以后,他终于理解了自己曾经的朋友和心腹对自己的深仇大恨。阿兹尔感知到泽拉斯正在世上某处等待着,他召唤出一支沙兵大军,与他们重获新生的皇帝一起进发。他头顶的黄金圆盘闪耀着太阳的光芒,阿兹尔郑重起誓。
我将夺回我的土地,夺回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