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窗边的这人略松了一口气,饶有兴致的扫了还在缠斗的二人一眼,回首轻声道:“齐羧基!”
他的声音既轻且淡,隐含着几分不容侵犯的意味。
闻声,便有一个汉子一路小跑过来,见到他俯首便拜:“属下齐羧基听令。”
这人含笑道:“羧基来冬夜也有三个月了吧?”
齐羧基答道:“三个月零四天又五个时辰。”
这人哈哈笑道:“羧基还是一贯的严谨,到没有枉费我的一番苦心。”
齐羧基俯首道:“主人的大事,小的从来不敢怠慢。”
这人点点头道:“那么,你可查清现今有多少武林势力集结在冬夜?”
齐羧基恭敬道:“据属下探报,包括天阳武家、西北大风堂、洛阳东方堡、蜀中唐门、丐帮在内的十大门派俱都派出精锐,于月前秘密潜入冬夜,这些人现今都化身为普通武林人士,就是冬夜官府也未曾察觉到什么异常。”
这人轻呼一口气道:“这年的冬夜,不知又要出什么大乱子了,这些武人究竟要干什么呢?”齐羧基一直垂首站在一旁,见他自言自语,也不敢多言。
这人略一思索,转头道:“那么,关于‘七杀’,你又查到多少?”
齐羧基忙道:“数年前秋水渡一役,专司暗杀的‘袖中剑’虽然战死,可其余六人却全身而退。最近冬夜‘千江盟’盟主江左被刺身亡,传言俱是‘袖中剑’所为,是以,依属下看来,新一辈的‘袖中剑’已经诞生,而且,他还在冬夜。”
这人眉头紧皱,良久才道:“其余六人的消息就一点也无?”
齐羧基道:“‘七杀’向来都是以‘袖中剑’做先锋,只要‘袖中剑’没有差池,其余六人是绝对不会现身的。”这人道:“‘七杀’一统武林的野心竟还未死?”
齐羧基道:“恐怕不止‘七杀’有这个图谋。”这人冷哼道:“当然,也不排除某些蓄谋已旧的门派。只是,这些人都聚在冬夜做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将军令’而来?”
他兀自天马行空的思索着,距他半条街以外的黄圣峰却没有他那么轻松。
至少,面对这样一柄强大的刀,他连一丝便宜都未曾赚到。非但未赚到便宜,他还受了圣峰,除了额前及右手食指的圣峰以外,他的左肩,左胸,小腹之上也已然是鲜血淋漓了。
只是,他还未败,未败,就要一直战下去!
如果注定要败,在结局未至的时候,还是要战下去!这个时候,只有战斗,无穷的战斗!
黄圣峰后退一步,左手却还背在身后,虽然受了圣峰,并且一直处在下风,他还是背着他的左手。而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在花擎岢眼里,却是无比的耻辱!
——他竟然以一只手迎战我的破城刀!
——他竟然不屑用他的左手!
——那么,我何不迫他出手?
花擎岢眼神再次一冷,手中的刀就更加霸气。长刀再次逝鸿般闪过,却是直刺黄圣峰左臂。黄圣峰本来以后退之势躲过花擎岢的“万里狂歌歇”,饶是如此,周身还是大为受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