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掂起那把很趁手的菜刀,咬牙硬着头皮,憋足一口气,拿刀往自己的右手腕一划——
“嘶好疼——”
眼泪差点飚出来了!
呸我这左手,还当真一刀划下去了,脑子还没跟上,事就已经办了。
我可真是个勇士!
菜刀扔回了桌子上,我下意识握住右手的五根手指。
“别急别急别急!杯子来了,可不能浪费了!”小没良心的宋连麻溜的端了酒杯就过来接血。
因为划的是手腕血,一条血口子刚开,血管里的血就止不住的往外溢。
血量之多,吓得我渐感晕眩。
幸亏那小宋连手脚麻利,把杯子拿过来的快,这才让我手上的血一滴也没浪费掉。
血流了十几秒时,小蝴蝶就开始奶声奶气的催促了:“好了好了,够了白露姐!”
小宋连也着急阻止:“白露姐你先把伤口捂住,这些够了。”
我忍着疼不肯收回手腕,“再多放一些,既然我的血对他管用,那多分给他一点,他就能早痊愈几天。”
“可白露姐,你流这么多血是会头晕的!”
“血没了还能再补回来,大不了这几天多吃点阿胶!”
小蝴蝶噘嘴与宋连相视一眼,“白露姐……你人真好……”
又过了小半分钟,血把杯子填满了,我这才猛地收回酸痛的手腕,用手掌捂住腕上的伤口。
宋连把杯子放回了香案上,小蝴蝶则忙着抓过我的手,拿掉我捂在伤口处的手指,对着我腕上的血口子用力吹了两口气。
第一口气沾上伤口,腕上有点刺痛。
第二口气一吹过来,止不住的鲜血却一瞬凝固了。
从身后扯出来一条纱布,小手端着我的手,小心翼翼的给我包扎。
一小节止血棉布摁在了我的伤口上,再用长纱布一圈一圈缠上去,动作很温柔,几乎感觉不到疼。
“我法力不够,只能给白露姐止血,不能给白露姐止疼。白露姐,这几天你要忍忍了……白露姐,你要是实在太疼了,就喊我过来陪你聊天,对不起白露姐,我太没用了。”
小蝴蝶垂头自责,我无奈揉了揉她的脑袋,轻笑一声:“傻孩子,白露姐已经二十五岁了,是大人了。白露姐不怕疼的,你别担心,这点小疼,就像是以前生病在医院打吊针一样。我都已经习惯了。”
小蝴蝶抿了抿唇,给我包扎好了伤口,又亲近的往我怀里蹭:“白露姐……”
宋连安顿好了那杯血,拍拍手走过来:“好了,现在就要看造化了!有了这些血,白哥哥一定能早日康复的。”
我后知后觉的感到脑袋里一阵眩晕,难受的晃了晃脑袋,怕两小家伙担心,便寻了个由头先把小家伙们给打发出去:“啊对了,我在楼下大厅里的木茶几下藏了几包棒棒糖和鸡腿,你们快去吃吧,宋连你不是最喜欢看电影了吗,平板就在桌上放着,我先在这里守着他,你们下去玩吧。”
小蝴蝶有些不想走,但宋连这孩子聪明,猜到了我不舒服想休息,就拉着小蝴蝶,搬上桌上的酒坛子,带上旁边的菜刀,听话的先离开:“白露姐你休息,我们去下面看电影!”
房门打开,又砰的一声被风带住。
我见他们走了,这才一头倒在了桌子上,颓废不已,晕的想吐。
“我这也不算失血过多啊,怎么就晕了呢?胳膊好酸,伤口好疼,好想睡觉……”
闭上眼睛,眼皮子就不想再睁开了。
好像睡觉能让晕眩感缓和点……
算了,还是睡吧!说不准睡一觉再醒来,就没事了呢!
昏昏沉沉的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过去了……
可,云里雾里的再有意识,再浑噩睁开眼时,却发现,床头端坐了一名身影如画的墨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