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就不懂了吧,我这叫气度!我们有钱人的原则是什么?千金散去还复来,银子买不了乡里情嘛!更何况,也就区区三十万而已,对兄弟我现在来说,还是九牛一毛,九牛一毛啊!”
瞧着那灯影下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磕碜男人,我又想起了他前几天被艳鬼缠身时的丢人样,啧,看来是休息了几天,精神又养回来了。
看见他这浮夸样,我脑海里不由得蹦出了一个成语:衣冠禽兽!
竹林明月图?
思绪不禁又被拉回了一年前——
“这幅画里,翠竹高挺,不屈不挠,明月高照,光泽洒遍人间,令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古时候单枪匹马闯敌营,以身护得明主平安,最后在敌军软硬兼施下,尝遍酷刑依旧不肯投降敌军,到死都不肯向敌国皇帝下跪的孔清风,孔大人。
世人只知孔大人是个忠君爱国的好官,只知在明君命悬一线的时候,是孔大人冒死孤身闯营,救下君主的。可却甚少有人知道,孔大人原本是个文官,执掌一省的时候,为百姓们破了不少悬案大案。
他为民做主,真正做到了爱民如子,在他管辖的地方,没有一起冤案错案,他还常常拿自己的俸禄,分给穷苦的百姓们买粮食。每年除夕中秋,他会大开府门,与民同乐。
他家中摆放最多的,不是奇珍异宝,而是百姓们送的瓷器石雕,甚至是锅碗瓢盆。偌大的府宅里,养着百姓们送来的鸡鸭鱼鹅,有些牲畜,他养了多年都不曾吃,只是因为,那些都是老百姓送给他的一片心意,他舍不得。史书记载,他死后,衣冠冢被帝王下令风光大葬,出殡之日,百姓伏地千里,哭送他们的父母官,新魂归家。
他的一生,真正配得上高风亮节这四个字。而他生前,也尤为喜竹。他曾说过,院中可无百花春色好,但一定要留上一片翠竹。”
“好好好!沈小姐这番话说的好啊!都说到老夫的心坎里去了。怪不得陈教授这么喜欢你这个学生。你说的对,说的很好,这幅画,我就是为了孔清风,孔大人而画。孔大人是咱们古代的大英雄,是吾辈须得学习的楷模。他忠君爱国,一生为民,是难得的好官、清官!
只可惜啊,这么一位大好官,保留下来的历史资料,却是少之又少。连现在的历史课本上,都没有出现过他的名字,只因为他生年不详,除了地宫墓碑上那几段寥寥记载,道明了他死前在何地为官,又是因何而亡之外,再无别的资料可让我们了解他,所以根本无法编入课本,让后辈这些国家未来的栋梁学习铭记。
可叹,真是可叹啊!听说早几年有出土过几卷关于孔清风的官历记载,奈何年月太久,都损坏了,以后还能不能复原,都难说。但大多人没听过的,不代表他不存在。老夫原以为是有老夫才会在偶尔闲暇时光里想到这位先人,没想到沈小姐竟然一见这画,就与老夫不谋而合的想到了孔清风,可见你我之间,的确缘分匪浅。
哦对了,听陈教授说,你最近在准备新作,莫非也是关于这位孔大人的?”
从大学毕业以后,我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继续从事与专业对口的历史研究方向工作。而是寻了个出版公司干起了写文案的活计。
之所以不肯听从陈教授的安排,去更好的地方做自己擅长的工作,只是因为我觉得,历史研究这四个字本身就过于沉重,过于严肃,我要是干了这活,迟早得让自己变成面瘫。
而现在的公司就不一样了,一开始我是冲着看人家写小故事去的。本分的工作也就是整理一下别人扔过来的小作品,把他们给串联集结成册,需要自己动笔添加的地方少之又少,每天都在搂瓜子磕主角糖的生活里度过,小日子过的何其滋润,当然工资也是少的可怜。
但可怕就可怕在,我不缺钱。
自从上大学以后,我的一应开销都是那个时有时无,时出现,时失联的师父包揽的。
我师父有钱,有钱到什么地步呢……也就是每个月往我卡里打上个十几万给我当零花钱的那个地步吧。
大学期间因为我眼角这朵花的关系,她老人家神通广大的一个电话说服了陈教授允许我在校外租房子,还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给我租了一整套……别墅!
大学四年,我那小日子过的何其奢靡。以至于后来毕业出去找工作,别人问我意向薪资待遇的时候,我都只敢说随便,因为,我实在不知道那时候的市场到底是什么行情。
而且,卡里钱根本花不完啊!
我曾同那位许多年没见的师父通话商量过,让她别再打钱给我了,或者是,打钱的时候稍稍控制一下。
奈何结果是,被我师父狠狠拒绝了。有那么几次实在把她惹烦了,她还推给了我几个小鲜肉男模特的联系方式……
当然,就算她坚持要给我钱,我的良心也会告诫我,都已经毕业了,不能再无功受禄了。
于是在我打定主意死咬着牙不动师父给的那张卡,成功又在公司做了三个月摸鱼文案后,我终于被穷哭了!
只好在某一日突然灵光开窍,我糊里糊涂的成了一名光荣的执笔者,从公司被穷哭的职位上,进化为一本爆红富得流油的位置上。
后来仅半年时光,我就有幸在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小有名气了。
我总觉得,大学刚毕业的那两年,是我人生最走运的时候,但这运气,到底也有个度。终于,刚走运了两年,我就开始病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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