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丢下这样一句话后,便一头扎进巷子中。
“公子,就这么放他离开了?”看着老农的背影,王婉茹有些疑惑的道。
“本公子怎么会做那种强人所难的事情?”云世宝玩味的看着老农消失的巷子,掀开儒衫宽大的袖子。
儒衫下,一个淡淡青色手印出现赫然映入眼帘,不过因为云世宝体质的原因,这个青色手印很快便消失不见。
虽然云世宝刚刚拽老农用力不足万分之一,但以他现在的实力,那么轻轻一抓,也足有三百余斤,岂是一个看上去年过花甲的老农可以随意挣脱的?
“公子是打算?”闻言,王婉茹一愣。
“你去这赣王城最好的客栈订一间上房…”云世宝抬脚迈了一步,声音未落,身影如同风中鹅毛一般,轻飘飘的出现在巷子中。
老农七拐八拐在巷子中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走进了一间低矮的民房。
这是一栋三间的青瓦房,有一个五十多平的小院子,门口处,种着两颗老槐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老农进入院落,放下菜篮子之后,便急匆匆的进了里屋。
一路跟随而来的云世宝待老农进屋后,脚尖一点,无声无息的落到房顶,看着门口的老槐树,眉头微皱。
古人非常迷信,尤其是这个妖祟横行的传说世界,百姓更是对神神鬼鬼的充满敬畏。
而槐树的“槐”字由“木”和“鬼”二字组成,在民间有着木中之鬼,鬼树等称呼,被视为不详之树,别说将槐树种在家中了,寻常时候,若村中有一颗上了年头的槐树,其方圆千丈内基本不会有人定居。
“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随即,云世宝眉头很快松开,双眼微闭,神识透过青瓦,老农的家中情况一览无余。
这老农似乎是一个光棍,无儿无女,从正门进入屋内,首先是一个生火做饭的灶台,穿过灶台,里屋则是一个土炕,几件简陋的家具。
在往里走,则是一个供桌,上面供奉着一个灵位,上书“爱女聂小倩之位”,供桌上,一个香炉,几个苹果和馒头。
老汉洗了一把脸后,便来到供桌前,在香炉中插了三炷香后,便愣愣的坐在供桌前的椅子上。
“女儿啊,今天爹卖菜回来时看到一个书生,长的可俊俏了…若你还活着,爹我便是五花大绑也要将他绑回来做你的夫君…”
“…你说你怎么就不听爹的话呢?非要参加那什么狗屁的诗会,现在丢了性命,你让你爹我怎么活?”
“不过你放心,爹去王爷府送菜,已经摸清了那王府的路线,宰了那狗屁的王爷…”
“不过听说那那狗娘养的好像是给后山槐树林那个树妖姥姥做事的,也不知道爹打不打的过他…”
“哎,好好的王爷不当,非跟一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沆瀣一气,狗娘养到东西…”发呆了好一会,老农从柜子中拿出一把金丝大环刀,一套擦的铮亮的乌黑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