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想要说话,问清楚,却发现,自己嘴边还绑着呼吸器,再一看,手上还插着针输液呢。我懂了动嘴唇,示意他我想要说话。
甄晓瑜却不理会,还在那自说自话:“你若是想问我琴琴在哪,她很好,被我送回家去了,有美丽看着,什么时候你能见人了我就带她来见你。”
我怎么不能见人了?
甄晓瑜似乎读懂了我的意思,“你这副鬼样子让你女儿瞧见了,你让她怎么想,她要是问我,她的妈妈为什么躺在这,我怎么说,难道告诉她她的妈妈差点就死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柳欣,你知道吗,我生平第一次见身边的人被电击,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复苏心脉的一种方法,那是给没有生命体征的人用的,死马当活马医的,不过你一定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吧,医生说了,那是你最后的希望,你现在觉得后脑勺疼不?那是电击的时候磕在急诊室的床上磕的,一下一下的,我在外面看着,都替你觉得脑仁生疼。”甄晓瑜的火气好似消去了很多,拉了一条板凳,坐在床边,非常平静地和我讲着我是如何被人电击的,轻声细语的,可是那双眼睛里却有一团暴躁的因子集聚着,尚未爆发。
可是我听完了,却觉得,不久是一个心脉复苏的电击吗,怎么到了这家伙口中就多了点变态的意味呢?
听得我确实头皮发麻,事被甄晓瑜吓得。
最后,我只想问,我到底怎么了?
甄晓瑜观察着我的口型,良久,才说:“检查结果还没出来,等着吧。”出来了也不会是什么好结果,甄晓瑜在心里补充道。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不让他省心了,不然干脆扔给姓秦的那小子得了,他的老婆孩子,他自己管去,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姓秦的身边,那就是一个狼窝,柳儿和琴琴回去了,还不得被吞得连渣都剩不下?
“学校那边的项目你先别管了,任教的学校你也别别去了,好好养身体,实在闲的没事干的时候,就画画,然后也开个画廊,也别玩什么低调了,以你现在再国际上的名气,和你老师在国内的地位,还怕没有前途不成?”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甄晓瑜一句一句地说着,竟是将我日后的生活都安排好了。
谢谢,我无声地说着。
甄晓瑜出去了,说是要去给我买饭。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留下我一个人,望着天花板出神。
我的身体不好,我一直知道。
意外失去第一个孩子,上了根本,后来跌入大海算是把我好不容易养起来的好身子骨消耗了干净,到了F国又渡过了一段艰苦打拼的日子,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就险些没有挺过来。
到如今,又出了什么问题我是不清楚,只觉得,病来如山倒。
甄晓瑜骂的对,方才,在救护车上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确实动了就此沉睡下去的念头。
可也只是那么一念之间,后来,就彻底失去了意识,急救的事情是半点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