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然,这已经是几天之后的事情,时间拉回现在。
半个小时不到,甄晓瑜再次进门,手中拎着一袋子药品,扔给我。
我的面色一黑,“这么多?”
“嗯,都是有用的。”
我闻言,在那白色的塑料袋中挑挑拣拣,突然觉得自己牙好疼啊,消炎药,消炎药,各种消炎药,还有给女子补气的,最后,还有一盒小小的,避孕药……
甄晓瑜才没工夫理会我的感受,这么一小会已经倒了一杯热水回来,继而面无表情地拆开那一堆药盒子,有序有数的拿出一堆药片来,看来是听过医嘱了。
只是,他一个大男人去药店买这种药,不会不好意思吗?
不过,好在他买的全是内服的药片,没有外用药……
我心里在想入非非,嘴边却是不停,就着热水,将甄晓瑜送过来的药片悉数吞下,最后,视线落到被我扫到桌子边缘的那盒避孕药,伸手去够。
甄晓瑜已经先一步将这药拿在手中,拆开盒子,将一个小小的白药片递过来,放在我的手心。
我轻轻闭了闭眼睛,喝了一口水,将这药片吞入口中,咽下。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定了机票,今晚八点的,直达洛杉矶,你好好休息,我去接孩子。”甄晓瑜再一次丢下我,出门而去。
晚上就要走?我有些茫,虽然嘴上说着,心里想着,自己已经对秦浩天死了心,只想早早离去,越远越好。
可是真正到了要离开的时候,我才感觉我这心里竟然慌得难受,恍然间空了一大片,上次坍塌的只是角落,这一次,却是一整颗心都崩塌了。
仿佛是一个与现世隔绝的一方小小世界,在谁的毁灭心情下,迎来了最终的末日。
直到甄晓瑜带着孩子回来,我才将视线从白的刺目的天花板上收回,眼睛生疼,心也生疼。
“妈妈。”是孩子的声音,我一晃神,猛地回头看去,眼睛里唰地有眼泪流出,止不住,擦不干。
看着孩子这双眼睛,我便想起了那个琴琴应该叫做父亲的男人。
我的女儿,你可知道,我们今日即将离开你爸爸的身边,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你的爸爸,即将成为别的女人的丈夫,以后也会成为别的小孩的父亲,我们跟他再无关系。
甚至,或许,这一辈子,你都再见不到他了。
你会怨我吗?
我的女儿,你会怨恨妈妈的软弱,任由别人抢走你的爸爸吗?
对不起,可是我又何尝不怨恨我自己呢?
可我已经无能为力了,面对他,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了。
眼泪淌过脸颊和手心,忽而,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抚上了我的脸,笨拙地为我擦拭着脸上仍旧横流的液体。
“妈妈,不哭,叔叔已经告诉我了哦,以后我们就要去另外一个国家生活了,那里有很大很大的庄园,有很大很大的房子,还有很多张着金色头发的新朋友,妈妈不哭,到时候我会保护妈妈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