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着眉望了他一眼,他像是出了神,眼睛未曾眨过一下,只是专心的盯着我的脸,眼睛里似乎还有一丝不可置信的震惊与激动。
我疑思他是看错了人,便没多想,抱好怀里的蛋,准备倾身而下。
“嚯~”这厢还没起身,不料周遭就忽地焚起了熊熊大火,呈包围状,火焰愈燃愈烈,大有滔天之势。
我咬了咬牙,这样烧下去,保不准会把小龙烤熟。
看来不是要寻人,而是寻蛋。
那我得赶快离开。
“休想再逃!”他见我行动,瞬间攥紧了双拳,眼神愤然阴沉,烈焰从他身上腾腾高升,想必是笃定龙蛋在我这。
我不想同他废事,便干脆从头上拔下半截凉成玉划破云雾,顷刻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火焰将熄,他却停下了动作,微微张着唇,好似看我看呆了般。
我黯了黯眸,敛住倾泻开来的发丝,眉间闪过一丝不耐。
说到我的头发,还真是难为情,天下之大我却还从没见过谁像我一般头发弯曲的不成样子,所以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就每每想法子拽直它,可是无论费了多少心力终究却都是徒劳无功。
直到几百万年前,有一位濒临死亡的雀精向我求一口饭吃,我见它浑身没有一块是好的,连羽毛的颜色都灰暗不堪,便犹豫了起来。
它见我不肯,扑腾着要找我决斗,我斜着眼看着它,却发现它羽翼底藏着一只通透晶莹的钗子,强行夺过来一看,手感还出奇的微凉舒适。
我冷冷的笑出了声:“有宝贝早不说?”
它见了我一副据为己有的架势,当即气的头昏眼晕,一个蹬腿便昏死了过去。
后来我找来了许多虫子,它也是宁死不肯吃,我见它玩洋,用一口真气护它性命,把半死不活的它关进笼子里,自己美美得挽上发髻,插上钗子。
这利益交换,本就是合乎天理公道的,如此一来,寡人做的也是有情有义了。
然而我没想到本来弯曲的头发在插上钗子的那一霎,竟神奇的变得柔顺直溜,乌黑亮泽,我震惊之余大喜过望,连忙请来各路高人鉴赏此钗。
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因为一旦有人碰到这支钗子,便瞬间被烧得满脸黑灰,连头发都焦了。
我心下疑猜这必定是个灵物,不然如此质地冰凉怎会忽然滚烫烧人,且与寡人是极有缘的,若不然也不会衬了寡人万年的心愿。
这个疑问一直拖了很久,无奈无一人再会为寡人看钗,最后我只得拿着这支钗子到要死不活的雀精面前恐吓道:“说,这是个什么东西!”
可它每每看到我就会气的口吐白沫,双翅乱颤,看的我也火大。
渐渐地我也就不追究了,只知道这东西能治我的鬈发就可以了,可一拿下来就不行了,所以我是万万不可能还给雀精的。
它天天急溜着眼等我良心发现还给它钗子,待到终有一天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便要一心寻死。
我看着它也略觉可怜,便要给它寻个山清水秀的墓地,来世好投胎做人。
那天我亲自登上玉浊峰,和一童子商量好价钱圈了一块地,准备回馈雀精。
恰巧那时茅屋里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呵斥了童子一番便过来向我行礼。
我寻思着想必这也是个悟性透顶的人,便见机拔下钗子请他过目,他笑了一下并没有接过钗子,大抵是知道钗子的功效。
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明白人。
后来我急急地就下了山,心里一门想着赶快把那雀精弄走。
缘由是那老道点破钗子由来,名唤凉成玉,乃凤凰始祖重生之护甲,若离此玉必将万劫不复。
我心里叹道这雀精好大的胆子,竟敢趁凰祖重生盗取凉成玉,看来此鸟是万万留不得的。
我到了庄园,连笼子都不要了就连忙把它丢到北海边境,任它自生自灭,因那里离我白徒山甚是遥远,我也不必担心。
只是丢下它的时候,它吐了一口鲜血,目眦欲裂,无比仇恨的望着我,让我的理智稍稍又拉回了一点,若是凤凰一族找到它,发现凉成玉没了,定会追究,于是我机智的扳下半截凉成玉,留在它的笼子里。
只是放进去的时候,它忽的一个扑腾,两爪勾上我的手,狠狠地似乎是要嵌入肌肤,我明白他是恨我入骨,自当它出出气,脸上并没有它所期待的痛楚。
待它慢慢绝望的松开爪,我攥紧了剩下半截凉成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嘶~”现在回想起,当初它发出的那唯一一声撕心的鸣叫倒是奇怪得很,竟不像是鸟雀之音,应该是成精了的缘故吧。
后来我愈加熟练这半截凉成玉,出奇的发现它居然还有呼风唤雨的功能。
回忆及此,我晃了晃脑袋,趁他发呆,一个掌风袭去,他生生在惊讶之际吐了口血,我猛地收回了手,惊觉这吐血的姿势眼熟得很。
他元气大伤,单膝跪在祥云上,阴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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