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觉得生活从未如此平静惬意。
若能就这么下去,长长久久该有多好。
然而我的话本里没有“寻常路”这几个字,很意外又不出意外的,我听见了一个声音。
一个娇柔的甜到腻人的声音。
“我美吗?”
“美。清灵月,雪容花,都不及你风姿。”
这么腻歪的话,也只有夜十八说的出。
“夜兄他们也在。”江倚初说着便要往声源处去,我连忙拉住他,他疑惑,“不去打个招呼么?”
话音刚落,巷子深处传出细微喘息,我捂住江倚初双耳,将他向外拖,不能让夜十八这色胚教坏孩子。
“你们这是……在玩什么?”我循声望去,双缘手执一柄团扇,娇娇地问。片刻,她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
我连忙松开手,和江倚初互相交换了眼神,下意识挡住巷口,总觉得这场面被她撞见不太妙。虽然凡人有句老话说得诡异地带理:要想生活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不过前头我才见着他俩在那儿腻歪来,腻歪去。现在还是不宜在头上种草。
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陷入了微妙的沉默。然而巷子里隐约传出不妙的声响。“双缘,好巧啊……哈哈……”我率先打破沉默。
“是挺巧的,你们两个……”暧昧的视线在我俩脸上转了一转,“不错啊。不过你俩先让开,我还有事儿。”
“诶,双缘这里头黑乎乎的,没什么意思,我们去放水灯吧。”我见她要往里头去,慌忙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放水灯?你不和他去,反倒和我?要放也行,先等我把这头的事情处理完。我可安排了一出好戏。”话音未落,双缘松开我的手,一个跨步走进黑黢黢的巷子中。
完了。脑中只浮现出这二字。
江倚初牵着脑子发木的我紧随其后。
不过方才她说的似乎是她“安排了一出好戏”?
我困惑,难道双缘早已深谙夜十八的风流性子,想特意整他?
幽深的巷子里现出影影绰绰的几个影子,我半眯着眼将他们看了个清楚。
中间站的最风骚的自然是夜冉,离我们近些的是穿得一点不怕冷的双缘。巷子深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暗影,咦?
我的脑袋突然有点疼,两个夜冉?
里头那两个正吻得热火朝天,我偷看江倚初,好像还怪不好意思的。
双缘搭上闲着的夜冉的肩膀,亲亲热热的样子,仿佛下一刻便要说出我不依。“做得挺好的,我很满意。”她缓缓贴上夜冉,在他面颊上轻轻留下一个吻。
我顿时有些看不懂,我想江倚初与我应该是一样的——懵逼。
夜冉看向我们,一脸偷吃的贼样,“为得美人一笑。不得已而为之。”他抬手一指,里头那个夜冉瞬时化为土块,哗啦一下掉到地上。
只留里头震惊到尖叫的女子和一脸茫然的我和江倚初。
这闹得都是什么鬼?谁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