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性子暴躁,不计后果。”
顿了顿。
“但是天泽的母亲在他十二岁生日的前一天去世了,那时候就是是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没有多久的时候,我很忙,但是.....”
“但是什么?”许峥问道。
“但是,你知道我和杨氏集团杨夏的矛盾吧,呵,天泽的妈妈去世让我永远也不可能原谅杨氏集团,杨夏。”
胡业自嘲一笑。
“阿泽的妈妈去世那天,我被杨夏使了绊子,没能像往常一样回家吃饭。我有时候就想啊,如果自己那天没有遇到杨夏给自己使绊子,而是能够按时回家,那也许阿泽的妈妈就不回去世。还能挽救回来。”
胡业这时候的样子,就像是苍老了几岁,是,他爱他的妻子很深。
“也是因为这样,我觉得自己最亏欠的就是自己这个儿子,阿泽。所以我总是想给他最好的。”
胡业继续道。
“我给不了他母爱,就给他其他他想要的。这也是自己对他的另一种弥补。我不想让阿泽难过,就再也没有再让任何一个女人,以母亲的名义出现在阿泽的生活里,更不要说再要一个孩子。”
胡业定定的看着许峥,看着许峥的脸。
“我只有阿泽这一个儿子,所以我比谁都怕自己他受伤,我是真的怕,万一有一天,自己不在了,那阿泽怎么办?会不会被外面那些人生吞活剥了?”
“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许峥知道,像这种私密的事情,胡业不会无缘无故的告诉自己,那么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我知道阿泽任性,爱闯祸,但是他本心不坏,而且也很聪明,我为他这些天做的事情,还有我做的事情,想你道歉。希望你能不要和阿泽计较。”
胡业顿了一顿,想了想有接着说。
“如果可以,我是说你愿意的话,可以帮我带带他,我已经年龄大了,管不了,也舍不得说他,但是我不能让他这样下去。”
许峥久久的看着胡业,没有立刻回答。转身走出了别墅。
胡业看着许峥的背影,闭了闭眼。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却没有看到,二楼门口,一张满是震惊,复杂的脸。
的确,胡业的那些话,胡天泽都听见了,他记忆中,从来没有听到过父亲提起自己的母亲。
就如同胡天泽一直以为父亲对母亲不过尔尔,母亲的离开就像是他生活中的插曲,他从来不见父亲对母亲多加关心,就算母亲的离世,也从不曾见过父亲掉过一丝眼泪。
他不是没有怨过父亲,他知道母亲的死是突发性疾病死亡,他也隐约记得母亲是有遗传性心脏病的。
他是怨自己的父亲的,不是怨他没有及时赶回家,而是觉得父亲太过于冷酷无情。怨他对母亲的死无动于衷。
在胡天泽的心里,那是他的母亲,是自己父亲的结发发夫妻,父亲是怎么能够做到这样的漠不关心的?
可是他也绝对没有想到,父亲那一晚上没有回来,居然是因为杨家杨夏。
怪不得啊,怪不得,怪不得他说为什么,父亲总是和杨家过不去,凡事有杨家投资参与,或者想要涉及的行业,父亲都要插一脚。
明明知道没有利益可图,也要和杨家对着来,唱对头戏。
原来,原来,好一个杨家,好一个杨夏。
胡天泽的眼睛都红了,不是气的,是心疼的,他以为,这些年父亲只知道事业,对母亲无情,对自己也无情。
他以为他的父亲,除了会给他钱让他挥霍,其他的全都不放在心里。
原来他不是不放在心里,他是太放在心里了,以至于自己用这种最幼稚的方式,以为随意挥霍他的钱,他会心疼。
其实都不是。
胡天泽依靠在房间的门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就像胡天泽这样,哭的不能站直身子,死死的咬着下嘴唇,害怕被父亲听到自己哭声,害怕他看到这么不成器的儿子。
那种哽在喉咙,压抑的呜咽着,想一个躲在角落里,受的伤的兽。
他以为父亲是为了利益才接受许峥,他以为父亲不在意他的想法,他以为的有太多,可是直到现在这一刻,他才知道。
那种隐忍沉默,宁愿用自己的方式背起来一生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