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敲门没有人回应却有人在吼秦腔,四喜也是一脸迷茫,不知所措地回过头,看着四叔公。
可是站在他身后的四叔公,却已经老泪纵横,“爷爷!”四喜赶紧从门前跑了过来,可是四叔公没有让四喜搀扶自己,而是自己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挪到院子的门口,每一步走的都很坚实,每一步走的也都很沉重。
就像是一个走过历史,走过长河的老人,经历岁月的沧桑,掩去锋芒,也没有人知道他过去的故事,而四叔公的眼睛看着这个小小的,已经有些破落的院子,就像是透过这个院子再看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可是让四叔公想不到是,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女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也很是俊俏,就是脸色有一些仓白,嘴唇也没有多少的血色。
“您好!”女人微微的笑这,和四叔公打着招呼,言谈举止透露的都是已经融入在骨子里面的优雅和端庄。
“姑娘,里面的人可是姓葛?”四叔公,最终还是把这个自己都快忘了,已经多少年,没有叫出口的姓氏,说出了口。
开门的女人明显的一愣,刚刚要开口婉言否认,“丫头,让他进来吧!”里面就传来了一声,老者的声音,有一些沙哑,有一些干燥,有一些哽咽,还有一些沧桑。
这一句话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感,还有太多的辛酸苦辣。
开门的女人,伸手扶着四叔公,慢慢地走进了院门,被搀扶着的四叔公,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有人知道这个已经八十多岁高龄的老者心里面在想着些什么,也许是有退缩的,有恐惧,有犹豫,又害怕,又或者有一些愧疚。
院子不大,直对着的,就是厅堂,四叔公抬眼望去,在正对着门口的那个熟悉的躺椅上,一个半头白发中间加杂着一些黑发,留着山羊胡子,穿着破布千层底,端着一个不知道里面装着是茶是酒的碗的老头,半眯着眼睛,斜靠在躺椅上。
脸上已经都是大大小小的沟壑,眼皮也已经有一些微垂,这一张脸他太熟悉,就算算已经有将近六十年没有见过,但是这张脸她永远都会记得。
“你回来了!”不是问句,而是带着一种欣喜和激动。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良久的沉默,开门的女人看了看刚刚进门的老人,又看了看斜靠在躺椅上的老头儿,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
“这次不会再走了吧?”四叔公问这句话的时候,小心翼翼,最害怕的就是听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恩,不走了。”四叔公进来这么久,躺椅上的老人终于说了话。
“回来了,不走了,不走了,好啊,不走了好啊!哈哈哈,哈哈哈......”四叔公忍不住大笑起来。
看着这个已经年近八十的老头,笑的还像是年轻时候的那个小伙子,斜躺在躺椅上的老人,终于忍不住会心一笑,“老家伙,还能喝的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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