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里。
慕言深的双臂牢牢圈住她的腰。
“温尔晚,究竟要怎样你才能乖一点,”他嗓音低低沉沉,“别惹我生气,听我的话。”
她苦笑一声:“我的一切都攥在你手里,任你拿捏,你还想怎样?”
“我想你主动,想你心甘情愿的留下。而不是……我用仇恨,用你父母来绑住你的脚步。”
温尔晚愣了。
慕言深说的话……她好像有点听不懂?
转念一想,他醉了,肯定是在说胡话。
她去较真一个酒鬼的话做什么。
温尔晚觉得自己也有些傻,自嘲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慕言深却非常不满,“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吗?”
她嘀咕着:“即使喝醉了,还是这么凶巴巴的……”
“我没醉!”
“是是是,你没醉,越是醉透了的人,越喜欢说自己没醉。”
温尔晚敷衍的应着,像是哄小孩子。
“慕言深,你先松开我。”她说,“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擦擦脸。”
他立刻板着脸:“你去哪?不许!”
说着,他更加用力的收紧双臂。
温尔晚只觉得腰肢被他勒得发疼。
“永远也别妄想离开我,永远。”慕言深一遍又一遍的说,“你如果敢走,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承受不起的代价……”
温尔晚觉得好笑:“我的家人都在海城,我能走到哪里去?”
慕言深停顿几秒,大概是觉得她的话有道理。
好一会儿,他忽然叹了口气。
“温尔晚,你要什么。”
“啊?”
“你想要什么,你究竟要怎样才能为我留下。你说,我给。”慕言深望进她的眼眸深处,“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他那么认真。
像是许诺,像是情人间最真挚的承诺。
可他和她,表面上虽然是夫妻,实际上却是仇人。
温尔晚也在慕言深真挚的眸光里,失了神。
两个人静静的对视着,天地之间仿佛都只剩下彼此。
“叩叩叩——”直到敲门声响起。
温尔晚猛然回过神来,立刻起身去开门。
“太太,醒酒汤。”管家递过托盘。
她接过,端到床边的时候,慕言深已经闭上眼睛睡下了。
温尔晚一动不动的站着。
刚才慕言深的那些话,好像是一场梦,虚无缥缈。
但又确实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温尔晚苦笑着摇摇头,她在胡思乱想期待什么呢,慕言深都醉得不省人事,说的醉话,她好像……
当了真。
她轻轻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重新在地上躺下。
慕言深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头疼欲裂,他不停的揉按着,大脑里一片空白。
完全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记忆停留在酒吧,和乔之臣边聊边喝。
慕言深下楼,扫了一圈也不见温尔晚人影。
“慕先生,太太去公司上班了。”管家马上说道,“不过太太走之前,特意给您做了醒酒汤。”
他脸色淡淡的,坐在餐桌前。
管家伺候着他吃早餐,又说道:“太太挺辛苦的,昨晚您喝得酩酊大醉,她一个人照顾您,晚上都没睡好,今早满脸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