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湿衣服一直没换,硬生生用体温捂干的。你说说,这样一通折腾下来,身体哪里扛得住啊。慕先生清早回来就咳嗽了。”
“这两天他吃了药,稍微好不少,但还是咳嗽。再加上公司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唉。”
听完,温尔晚好久好久才缓慢的眨了眨眼。
慕言深到底在想什么?
她发现,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要她死的人是他,要她活的人,也是他。
可能,慕言深是在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吧……她的生死,或者其他的事情,都只能由他来决定。
她决定不了自己。
“知道了。”温尔晚垂着眼,“管家,我先出门。”
“好的太太。”
温尔晚心头有些乱,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努力的回想着跳湖那晚的情景。
她不会游泳,当时也抱着必死的决心,湖水冰凉刺骨,她很快就沉了下去。
大量的水将她淹没,灌入她的肺部。
意识慢慢消散……
然后,有一双手托住了她。
她的唇也被封住。
那时的她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是谁,可惜没有力气了。
现在想想,原来竟是慕言深。
他发了狠的逼她折磨她,又奋不顾身的救她。
男人,真是矛盾的生物。
收起飘远的思绪,温尔晚推门走进了病房。
“妈,”她扬起笑容,甜甜的喊道,“我来看你了。”
温母正坐在轮椅上,尝试着做康复运动。
植物人躺得太久,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已经倒退,需要时间来恢复。
温母慈爱的看着她:“尔晚来了啊,坐。”
“我这些天工作忙,所以就没怎么来看你。”温尔晚乖巧的蹲在温母身边,“但我时时刻刻都是在想着你的。”
她把头靠在母亲的腿上。
就像小时候那样。
还有妈妈,真好。
宝宝,这是外婆,你看到了吗?温尔晚在心里无声的说。
“我也天天想你,只是我这身体……”温母叹了口气,“不中用了,是你的累赘,要花很多的钱。”
“钱不是问题呢,妈。”
“别骗我了,这样的病房,这样的医院环境,一天得好几千吧。”
温尔晚摇摇头:“院长是许宸川的一个朋友,所以价格有优惠。你就别担心了。”
“我这天天吃药,输液,也不见怎么好。”
五万一颗的特效药,慕言深不给吃。
但普通的药物,温母还是一直在服用的。
只是效果肯定很一般。
一分钱一分货。
“妈,你能醒来,就已经是上天额外的恩赐了。”温尔晚抬起头,“这些糟心事,都交给我。你养我长大,我给你养老。”
温母的手指一下一下梳着她柔顺的长发。
哪怕什么都不做,就这样陪着母亲,温尔晚都觉得很美好。
只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离开前,温尔晚差点哭了,一直都在强忍:“妈,你要保重好身体,到时候我一定让你和爸爸见上一面。”
“好,我这辈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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